是按摩,但不是按摩那儿。那儿是……色青按摩。
应承的眼睛不敢向下垂,也不敢正视,他看向别处。血液此时在血管中奔涌,耳朵里也都是乱七八糟的噪音。心跳声,血液奔流声,何暻霖的低喘声。
如果在之前,应承也就顺水推舟,顺应本能了。
但现在,生理需求要往后排,所有都得为何暻霖的健康让位。
应承抿了抿唇,挣开被何暻霖强拉上去的手:“你躺床上去。”
何暻霖的脸上已泛起病态的嫣红:“是在床上吗?”
应承不理他。
何暻霖将袍子彻底脱下,一只腿半支着,平躺到床上。
应承只敢用余光去看何暻霖:“你翻个身。”
何暻霖此时才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翻身。”
应承:“我要给你按背。”
何暻霖好一会儿才能吐出几个字:“我不要按背。”
这就是X瘾状态。应承头疼地想。
应承不再惯着何暻霖,他大步过去,一手抓住何暻霖的胳膊,一手拖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朝下趴着,又塞给他一个枕头:“趴好。”
何暻霖整个人趴在枕头上。虽然何暻霖背部依然烫着应承的眼睛,但应承已拿了条毛巾过来。
合法伴侣在自己面前不仅越来越放松,而且越来越强硬。
对于这个走向,何暻霖只有低笑。
应承的手落在何暻霖的有着漂亮匀实薄肌的背部。
应承并不是日常足浴室里的手法,靠众多的香草与精油来给按摩添置噱头。
他是瞎子的按摩手法。没有任何附加,只靠手上的技法与力量。
这是他和彭宇辉少有的娱乐之一。彭宇辉常会带他一起光顾一个瞎子按摩店。
在那里,应承能得到少有的放松。
为了避免分心,应承将毛巾盖住何暻霖腰部以下,专心按压。
应承手上的力量相当大,拇指与掌心按在何暻霖的腰窝,一股纯粹的剧痛,让何暻霖不禁低哼了声。
应承:“何先生,是有些痛,你忍着点,这个力气大才有用。”
应承从何暻霖的腰部按揉了上去。应承的右手一天要掂十来个小时的锅,他手下的力量比瞎子只强不弱。
应承的拇指与掌心同时按压下去,因为疼痛,何暻霖居然有些哆嗦,何暻霖低喘着笑了声:“你最好把我揉烂了。”
应承不理会何暻霖的言语挑逗,专注手下。
干爽的掌心推在何暻霖的腰背,应承掌心温热,但比起暻霖高烫的体温则显得弱了很多。
而一开始的剧痛,渐渐地混合了酸胀酥麻,形成了一种更强烈更复杂的感觉。
应承持续给何暻霖按揉了一个小时。
通常在适应了力度后,因为肌肉松弛,被按摩者通常在半个小时后就会入睡。
这也是应承给何暻霖按摩的原因。
但应承手上带来的痛感以及自身的亢奋,让何暻霖没有丝毫睡意。
应承觉得是时间不够,便自觉又延长了半个小时。
而何暻霖光滑匀实的背部,因为应承的按揉呈现出一片艳丽的红色,应承一时竟有点晃神。
合法伴侣尽职尽责,不知道要按多长时间。
合法伴侣力量出奇的大,手法也意外熟练。这是因为,他以前给自己男朋友揉按过吗?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何暻霖立即有种被黑火炙烤的感觉。
应承觉得何暻霖似乎在想什么:“何先生,别想工作。”
何暻霖:“谁说我在想工作,我在想你。”
应承只有涨红着脸,闭嘴。
但对着何暻霖这片绯色的背部,应承自己都开始分心。手掌再下去,已找不到一点完好的按揉地点。
何暻霖感到合法伴侣停顿的动作:“结束了吗?”
应承:“嗯。”
这次让何暻霖入睡失败。不过,如果那么好就容易改变何暻霖,陈医生也不会那么担心。
应承也没有灰心,只是在惦记明天再想些什么法子。
何暻霖翻身坐起。一个半小时的持续力量输出,让合法伴侣脸颊泛红,额上有了些细汗。
连睫毛都像是打湿了。
何暻霖也不想再忍着了,他对着合法伴侣,用干燥的声音说:“坐到我身上,正面对着我。”
应承呆了呆,一时显得为难而无措。
何暻霖心想,合法伴侣这么习惯自己了,在这方面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何暻霖当然不会想到,合法伴侣一开始表现的不自信,并不是由于出生,学历,地位,而是外形。
这具让他第一眼看到,就瞬间到达兴奋巅峰的身体。
第39章
面对何暻霖的邀约, 应承没有回应。二十四年的空窗,对自身外在的怀疑,已形成一种被强化思维, 固定在他脑中。
就像在何暻霖面前越来越在意自己的着装一样,应承和何暻霖现在相处得更加习惯, 更加融洽,反而更难面对何暻霖。
如果何暻霖对他的外在有什么看法,即便只是轻松的调侃, 他建立的自信也会瞬间崩塌。
应承的自信就是何暻霖给的, 轻而易举地摧毁这个自信的也只能是何暻霖。
合法伴侣脸上直接反映出他的真实纠结,何暻霖低声说:“都被我看遍了,还这么为难。”
应承热着脸, 还是没有结果。
何暻霖靠向厚实松软真皮床靠,体态松弛, “要不你选一个, 正面坐上来, 或者…给我按摩,你选哪个?”
何暻霖说的按摩,此时当然不是正经按摩了。
何暻霖高热的状态,让他的声音都带着含糊的粘腻。
应承两者权衡了几秒:“何先生, 我给你按摩吧。”
何暻霖有些意外, 更多的是陡然膨胀的亢奋:“那还不过来。”
在合法伴侣面红耳赤小心翼翼的动作中,何暻霖在应承耳边吐着热气嗤笑:“你刚才要把我碾碎的力气呢, 你这样让我怎么出来。”
应承嗯了声,陡然加强的力量让何暻霖的腰部瞬间一抖,他抬手抓紧应承的肩膀。
在一阵持续的低喘中,何暻霖松开了应承的肩膀。这个时候, 应承才觉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何暻霖捏碎了,何暻霖的气息都还不稳:“你是真要把我废了。”
应承忙说:“抱歉。”
从自己肩膀的承力程度,应承后知后觉,何暻霖刚才的吃痛与忍耐。
应承面色涨红,一脸愧疚,何暻霖捏住应承的下巴:“把我废了也行,这样你就能对我负责到底了。”
对何暻霖这样病态扭曲的发言,应承诚实地说:“我下次一定注意,让你舒服点。”
何暻霖紧盯着合法伴侣,只是对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如此随意地将这句颇有青色色彩的话就这样健康地说了出来。
何暻霖低笑:“期待下次。”
何暻霖嘶哑倦懒的声音落到他的耳朵里,一时间应承整个头皮都麻了。
应承重新洗了手,冲了澡,回到卧室,何暻霖已重新披上了睡袍,懒懒地靠坐着,他手边并没有放书。
应承:“何先生,开灯关灯对我都没有影响,你可以看书,看多长时间也都没事。”
何暻霖:“你想睡哪边?”
应承对睡哪边都无所谓:“都行。”
合法伴侣五官长相细致,但神经真是钝感到糙的感觉。
应承在何暻霖的右侧躺下,但一直说着自己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的合法伴侣,这次似乎也没能立即入睡,小心翼翼地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进入了睡眠。
何暻霖这才拿起手边的书,在这种罕见的懒怠而安宁的氛围里,看了半个小时后,难得的产生了困意。
应承早上醒来的时候,何暻霖还没醒。
他还是他第一次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何暻霖。
何暻霖的长相和内在实在是感觉太不一样。应承不是个太会归纳的人,他无法归纳出何暻霖身上存在的矛盾与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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