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暻霖与何家另外两个兄弟正一起从楼梯走了上来。
这一周,何暻霖大部分时间是让司机来接他。有两次,虽然他亲自过来接了他,但是把他送回去后,就直接返回了公司。
应承从生日宴得知,何暻霖现在是忙着收购时科。
现在,突然在这里见到何暻霖,应承不由心跳加速,唇角也不由翘起。
身边周春梅忽然冲应承一笑,神态温和:“应承,以后你要多来我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尽说无妨。可别把我们当成外人。“
何琛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何暻霖。
不用想就知道,他的新婚夫人为什么会和他妈在这里。
他的新婚夫人是周春梅介绍的,这桩婚姻是周春梅促成的。
可以说,新婚夫人本来就是他妈安排到老二身边的,现在刚巧又被老二结结实实地撞到。
何琛裂开嘴无声大笑起来。
果然何暻霖顿在当场,那双盯着应承的眼睛,像是要把应承嚼烂,然后吞咽到肚里。
周春梅像是才看到何暻霖:“暻霖,你过来了。”
这一周来,何家三兄弟每天都要就收购时科的事情在这里碰头。这里成了他们的办公场所。
说着她笑笑:“我叫应承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他随便说说话。”
何暻霖没理她,只是用眼睛吞咽着合法伴侣,哑着声音说:“过来。”
应承一脸绯红,快步走了过去。
何琛长得很像周春梅,他脸上的笑和周春梅的笑几乎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
老二大概暴跳如雷,要对这个新婚夫人进行一番严加逼问。
何琛心里只有看八卦的幸灾乐祸。
周春梅脸上也带着微笑。
她派了那么多人都没办法获得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让人装成保洁混进过何暻霖家里,也没发现什么有用消息。
可见何暻霖城府很深,而且多疑。这下,他看到应承和自己在一起,免不了对应承疑神疑鬼。
这下,这个死脑筋的应承对何暻霖的白日梦就可以醒醒了。
这也是她安排这个时间让应承过来的原因。
应承一靠进去,何暻霖哑着声音:“跟我来。”
何暻霖向旁边的一间客房走去,应承紧跟在他身后。
何琛脸上的笑不加掩饰,他不忘对着何暻霖的背影大声提醒:“二哥,离碰头时间还有十分钟。有什么事,可以回去再说。”
但丢给他的只是“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门一关闭,房门落锁。
何暻霖盯着应承,那双冷淡的眼睛此时翻滚着浓烈的火焰。
而应承急着要将周春梅的问话告诉何暻霖。
以应承贫瘠的豪门想象,可以猜测得出:这可能涉及到何家继承权的斗争,周春梅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何家企业,才不惜到处打听何暻霖的漏洞,以便击垮他。
何暻霖就是这样,一直身处这种危险复杂的环境中。
应承急着开口:“何先生,你继母叫我来……”
还没说完,何暻霖已打断他:“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说着,何暻霖已将应承抵靠在门上,炽热的呼吸吐在应承脸上,让他像是处在高烧的状态。
他的声音也是种高烧中的沙哑。
血涌到了皮肤表面,应承:“何先生……”
何暻霖已环抱住应承的肩头,舔咬着他的耳垂,在应承耳边吐出滚烫的热气:“十分钟,能让我身寸出来吗。”
应承脑子嗡了声,呆立当场,血液在体内翻江倒海,全身瞬间被烤到最高值,而情绪混乱高涨。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十分钟,即便一个小时也不一定。
何暻霖把头埋在应承的脖间,合法伴侣皮肤微凉,而他全身高烫。
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看到合法伴侣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处于血脉贲张的状态,似乎每个毛孔都因为兴奋而发出了低喘。
这一周,他像是有几个分身,一个在何建深这边策划收购时科,另一个和郑书里、江保山一起秘密谋划,另外两个则在时科与微晶之间奔走。
明天何建深将按他提供的收购计划,通过下面的子公司,在二级市场购买时科5%的股权,同时举牌。
他甚至制订了一个长达一个月循序渐进的收购计划。
表面上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时科只是以为这只是正常的企业投资,而不是收购,实则是让何建深套得更重,陷得更深,因为巨大的沉没成本,让他即便觉出收购困难,也难以回头。
在这一周,他不仅没有碰过合法伴侣,甚至连面都很少见。
有两次,为了缓解身体的焦灼,他甚至挤出半个小时去接合法伴侣下班,但没有实质的接触,反而加重了欲望的囤积。
他只有让司机去接送,自己却有意避开合法伴侣。
没想到,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在这里和合法伴侣偶遇。
何暻霖低哑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
第一次,他居然有点想感谢周春梅。
不是她的自作聪明,自己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看到合法伴侣。
他枕着应承的肩膀,灼热的身体挤压着他的身体,而应承因为这句话,整个人还僵立着。
何暻霖:“那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应承涨红着脸,一动不动感受着全身高热的何暻霖紧贴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动着,似乎怎么都想让自己嵌入应承的体中。
应承忽然伸出双臂,将何暻霖的腰环抱住。
处于高敏感度的何暻霖如同被电击般一抖,他嘴里吐出灼人的热气:“抱紧点。”
应承脸色通红,双臂加大力气。
何暻霖低喘着:“再紧点。”
应承再次加大力气,但何暻霖依然用他喘息的吟声,在他耳边说:“再紧点再紧点。”
密密实实的两人,胸膛压着胸膛,腿压着腿,连呼吸都是一种将要窒息的困难。
在这种密实的紧贴中,何暻霖哪里高烫,哪里石更挺,哪里鼓动,分毫不差地传导过来。
时间的流速似快似慢,灼热的呼吸似急似缓。
何暻霖松开了手。合法伴侣没让自己身寸出来,但他只是紧抱住自己,身体的焦躁感奇异般得到一丝平息。
就听应承开口:“何先生,周夫人……”
何暻霖低声说:“别管她。”
从周春梅与应承一起出现,她的打算,她的问话,甚至她故意安排的这个时间,心思浅显易懂,何暻霖甚至不愿用过多的心思去揣测。
周春梅千防万防,不过是为了自己儿子的继承权。
如果她知道费尽心思想要争取的,不过是即将倾覆的大厦,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何暻霖把头枕在应承的肩头,低笑出声。
十分钟后,何暻霖走进了何建深的书房。
何琛与何云霄不禁看了过去,何暻霖那张冷淡冷漠的面容,罕见地染了些颜色,那双无情绪的眼睛也似乎有些不同。
他们不禁想,不知道老二怎么逼问这个新婚夫人了。
而何建深那双鹰般的犀利眼睛,灼灼盯向何暻霖:“准备好了吗?”
第36章
一周后, 何氏子公司再次收购时科5%股份,第二次对时科举牌,共持有时科10%股份。
书房。
何建深那双鹰眼的出现兴奋的光。
何暻霖:“再有两次收购, 我们将会持有时科20%的股份,成为时科的第一大股东。”
何琛早就让阮江偷偷地跟进买了时科的股票, 心里正盘算这一次他和阮江能赚多少钱。
此时就听老大何云霄说:“这是我们第二次举牌,时科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按理说,时科那边应该对连续举牌的何氏到底有什么意图进行打探了, 但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何建深哈哈大笑, 指着何云霄:“你啊,看你平时也不笨,为什么选时科, 你到现在不知道。”
何云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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