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暻霖说到这些,应承想起,自己仅有过的,对一个零号确实有过几次遐想。
还是和何暻霖结婚前的三个月,因为自己一直单身,他被应弦音硬是拉到一个酒吧。
应弦音说到这里的人,都是过来求偶的,应承平时社交面太窄,接触人少,在这里可能交个男朋友。
并且告诉他,酒吧里的零和一,非常好辨别。
到这里的零会在自己的脸上戴个眼罩挡住大半张脸。
应弦音让应承也戴上眼罩,自己就和朋友一起嗨去了。
应承独自一人,独处在一角。他是被应弦音硬拉过来,并不认为在这里就真能找一个男朋友。而且眼罩他也戴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一号过来向他搭讪。
说的也是,任何一号看到他的身高与外形,都会丧失兴趣吧。
应承心里苦笑,把眼罩摘了下来。
酒吧光怪陆离,灯光迷离昏暗,有些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在跳舞,有些人在忘情接吻。
这里和应承平时习惯的环境天差地别,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就在他准备一个人先离开的时候,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
果然,他终究摆脱不了被零号搭讪的命运。只是,对方的身材高大,比他还要高一个头,如果不是戴着眼罩,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会是个零。
因为对方似乎和自己抱着相同的困境,应承没有立即走,居然和对方说了会话,直到对方一只大手强有力地摸了进来。
应承一惊之下推开他,落荒而逃。虽然被零号表白过多次,他还是头一次被零号这样直接上手。
接下来的几天,应承的脑海居然会时不时地就出现那只手。对一个零号的手产生感觉,应承心里颇觉无奈。但那几天,确实那只手就是他的幻想对象。
现在,在何暻霖的追问下,应承不由想起那只手,但因为印象早已模糊,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何暻霖的手。
那只手已和何暻霖的混为一谈。
冰冷的,强硬的,都带着机械般的无机质感。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的反应,应承思索的样子,似乎还在回想他的X幻想对象是谁,他的容貌与体征。
何暻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笑。
合法伴侣直接迟钝得如此可爱,但也如此地刺伤人。
这种场合难道难道不是,要么说“我没有那种X幻想对象要么说“他和你类似,长得也很像“这样的话吗?
一楼落地窗外是何家庭院,外面幽暗的灯火里,可以隐约看到阮江和何琛还在外面闲逛。阮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看星星。“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应承不由往外瞄去,但他的下巴被何暻霖捏住,强迫应承看向自己。
何暻霖的视线喜欢沉浸在应承雕塑感的肌肉里,喜欢在他饱满膨胀的胸部留恋忘返。
是以他喜欢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看他的肌肉在他自己的操纵下紧绷鼓胀,他的兴奋也成倍地堆积。
现在,幽暗的灯光下,嫉妒的业火将何暻霖死死啃咬住。何暻霖凑到应承耳边,用他低哑的嗓音说:“还要吃芝士奶包吗。”
第26章
何暻霖盯着应承, 视线因为燃烧,有着黑暗的扭曲。他似乎在试探应承为了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他的底线在哪儿。
他病态的心理认为, 应承越是能为自己做的多一些,比起那个三弟男朋友, 他的天平就会向自己这边倾斜一些,也让他那不可自拔的失控感也跟着减轻一些。
他的脑海里也设想了合法伴侣的拒绝与不顺从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自己去绝对地顺从他。
只要能把应承锁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 他能做到绝对的顺从。
何暻霖看了不知多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他觉得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
但他并不清楚他潜意识里存在的自毁倾向。应承从小到大,经历的是生活的磨难,何暻霖经历的则是来自至亲的背叛与抛弃。
何暻霖死死地盯着应承, 好像应承的回答就能宣判他的生死。
他也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掌控方已从他这里向合法伴侣转移。
应承还被何暻霖抵在门背后, 幽暗的灯光下, 他的睫毛还因为之前的逗弄有些湿润。现在他低垂着眼睛,似乎不敢正眼面向何暻霖。
但何暻霖的目光想要切入他的身体一样,应承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应承血红着脸,仓促地点了下头。
何暻霖盯着应承, 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应承的反应。应承又低声“嗯”了声。
何暻霖像是得到了判决书, 因为极至的亢奋与喜悦,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合法伴侣是偏向自己的。他并不排斥这样讨好自己。
就像之前他因为恐惧合法伴侣提出解除两人的婚约, 跪在应承面前,讨好他一样。
不过,这对于何暻霖来说,完全不够。
即便应承给了他九分九的注视与偏爱, 只要不到百分百,他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无法被填满。
何暻霖抱紧应承的肩膀,病态地在他耳边说:“真想把我自己整个人都塞到你体内,不留一点缝隙,这样你就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留给其他人了。”
即便那多余的一点只有零点一的空间。
就在此时,落地窗忽然响起了咚咚的敲窗声,声音之大,之突然让人无法忽视。
是谁在外面?不会被人看到了吧。虽然落地窗前有着薄纱,屋里的灯光幽暗,应承还是有些担心。
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何琛很大的声音:“二哥嫂,我要提醒你一句,在何家都是要分房睡的。”
阮江小声传了来:“哎呀,你别这么大声。”
何琛:“我是好心提醒你。二哥你是知道的,可别让人看到你从他的屋里出来。老头子迷信,相信风水。”
何建深在周春梅与他爸两个神棍之下,越来越迷信,家里也有供奉,便不许家里任何人在家里有这些举动。
他和周春梅日常也不住这里,而是住在更便利的市中心。
虽然何建深有这个规定,但何琛自己都不遵守,最多只是不让何建深看到而已。
阮江与何琛这么晚还在外面,就是在外面一高处的凉亭里看星星,玩月亮。
应承不知道何家有这个规矩,也不知道这个规矩只是有其表,这时便有些愣怔。
何琛还在外面:“二哥嫂,你可千万要把持住。老头子可能对二哥可能没办法,责罚可是要落到你的身上。”
何琛心里不舒服,但他拿何暻霖没有任何办法,只要靠这种幼稚的行为来让膈应承与何暻霖,让他们也不舒服。
何暻霖随手操起门口的一个摆件向窗子警告般地砸去。
木质摆件撞在帘后的落地玻璃上,发出很大的响动,何琛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来阮江将何琛带了回去。
应承想着何琛刚才说的话:“何先生,三弟说的是真的吗?”
何暻霖现在只想要从应承得到讨好,来确定他的偏爱,只是说:“别管那些。”
应承从小到大为生活而忙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注意风水之类的玄学,但他知道商场上的人很注重这样。越是生意大的人,越是迷信。
应承:“何叔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何暻霖的声音已有些含混:“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面对何暻霖的毫不在意,应承也嗯了一声,他的眼睛一直都还湿着。
就在何暻霖按压下应承塞喂食物的时候,门口的敲门声陡然响起,这让就在门口的两人完全无法忽视。
外面管家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二少爷,何先生回来了,他现在要见你,正在书房等你。”
已是一触即发的两人一时都没动。
管家:“二少爷,老爷看样子着急的很,从会场上直接飞了回来,看来有急要和你商量。他让你快点。你再不去,他就要来找你了。”
何建深今天去参加了新能源车方面的会议。前年当何暻霖为他收购新能源车企的时候,何暻霖已料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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