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暻霖:“景食堂的生意太好,大概是禾香居那边的。”
应承:“那里的店长不是这种人。”
因为想着要开分店,应承还过去向那边店长请教过一些问题。店长相当热情,将禾香居的加盟模式,盈利分配,问一答十。
这说一出来,应承就知道何暻霖心里在想什么,不觉唇角一弯:“我先去看监控。”
应承心里庆幸,装修的时候,听了何暻霖的建议,在大厅各个角落都装了监控。
应承一边安排人过去稳住那一桌,一边让人调出监控。不过几分钟,影像调了出来。应承认出了其中一人,是富楼酒楼的周会言。
果然像何暻霖说的那样。
彭宇辉和自己独立的时候,周会言也想跟着过来,但彭宇辉对他人品不放心,而对应承,周会言一直阴阳怪气,应承平时不怎么搭理,但也属于不喜欢的范畴。
监控清晰地拍到周会言在一盘爆炒毛肚里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应承心里有数,将视频截取了片段,发到手机上。
应承大步过去的时候,周会言正指着何暻霖:“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我知道你是应承的老公,你们这样做是非法的。”
何暻霖不屑和他说话,他过来不过是让保安不让周会言走。
几个服务员年轻,说话就直接了:“你当然不能走。你说的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还觉得你是在诬陷我们景食堂呢,我们店长现在正在看监控。”
现在这个时间点,留在景食堂的都是前来为短刷打卡的粉丝与剧粉,此时都围上来看热闹,一听这里有监控,便跟着起哄,不让周会言走。
富贵酒楼那里没有监控,周会言就想不到这里会有,一时慌了神:“我不要赔偿,我也不想和你们耗了,我要走了。”
应承这时大步过来。他将手截图亮给周会言看。围观的赶紧拍摄吃瓜。
周会言当然不想看,他只想走。
周会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
何暻霖向应承说:“不能让他走,报警。”
这事应承以前在酒楼里遇到的时候,大多都是自证清白后,便息事宁人,没有为这事来报警的。
想到晚上还要给何暻霖做蛋糕庆生,怕耽误时间的应承,一时有些犹豫。
何暻霖:“如果以后你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就报警。”
应承点头,让服务员报警处理。
周会言看向何暻霖,在富贵酒楼的时候,他就看何暻霖不顺眼。不就是应承的老公吗,不就是个证券公司的吗,穿的像是天天出席国际会议,而且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
去富贵酒楼那么多趟,这人都不认识他。
周会言并不明智,一时心头火起,操起旁边的茶壶,就往何暻霖身上浇了过去。
这次,何暻霖依然都没怎么看他,只在对应承说话,倒是应承一眼看到泼过来的茶水,已先一步挡在何暻霖的前面。一壶的茶水都浇在应承身上。
茶水并不烫,但还是温热的,应承庆幸没有淋到何暻霖脸上。
十分钟后,周会言被警察带走了,两个服务员带着监控跟了过去。
应承在楼上换衣服。他将体恤一脱下来,何暻霖就将他转过来,正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胸口因为热水,呈现出淡红色。
何暻霖:“以后这种事,别挡在我前面。”
应承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扯来,找衣服换:“有什么不同。泼你身上我会更难受。”
应承的意思当然不止是泼水,他的意思代表了一切受伤,一切不舒服,一切疼痛。
何暻霖想到应承之前对他说的,不许让自己受伤。不许让自己受痛。
应承换好衣服,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
应承算了算,回去烤个蛋糕,再做两个菜,刚好可以在零点对何暻霖说生日快乐。
为何暻霖掐点过生日,是应承绞尽脑汁能想得到的和以前不一样的方式。
做生日蛋糕也是第一次。以前他给应弦音过生日的时候,他只负责炒菜,生日蛋糕都是直接订的。
而这段时间,应承一直在和店里的面点师傅学习蛋糕的做法。
只是过于甜的,何暻霖不喜欢,应承就试着减糖,但减糖的结果就是每次做出来的不够蓬松,要么就是坍陷。
应承实践了好多次,才有了现在这个看似简单,但适合何暻霖口味的制作配方。无油少糖版。
现在,应承系着围裙,秤着面粉与糖的克数,何暻霖毫无例外地跟在厨房。
他帮应承洗青菜,洗水果。
何暻霖最拿手的就是洗菜,因为洗得有条不紊,也就格外认真仔细,菜是一片一根地冲洗,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菜篮里沥水。水果也是一粒一颗,摆放在盘子里。
这样洗出来的蔬菜与水果,是可以让应承放心地做成沙拉,或是凉菜。
除此之外,何暻霖就没有多少用处。
对于做生日蛋糕,这个繁琐而系统的工程,更是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给应承拿拿鸡蛋,递递工具,影响应承的速度。
应承一转身,总能撞到他。应承就想把何暻霖扔到客厅。
只是,应承打算这两天都顺着何暻霖:“你到旁边看着别动就行。”
何暻霖也觉得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了,坐到吧台高凳上,果然不动,只是伸着长腿,眼睛不离应承。
何暻霖虽然不再乱动,但并没闲着:“我夫人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应承筛着面粉。
何暻霖:“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
应承的手就顿了顿。这他倒是没想到过。
何暻霖:“我夫人一会儿是不是还要穿着青趣内衣给我唱生日祝福歌?”
何暻霖的声音已开始含糊:“或者什么都不穿。不过,系着围裙我也喜欢。我夫人这么适合穿围裙。腰这么细,胸这么大……”
应承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像是有无数花椒粒在上面蹦跶。
受不了的应承一回头,就见靠坐在吧台前的何暻霖,眼睛水气蔓延如同涨潮,脸色也红得厉害。
应承心想,这人不能这样放着不管了。
应承将打蛋器一放,把手洗干净,转身向何暻霖走过来,顺手又将围裙摘了下来,往吧台一扔。
何暻霖视线模糊,一脸惊喜:“我夫人现在就要送我礼物吗。”
应承唇角动了动:“嗯。”
何暻霖的眼里水汽像是下一刻就要弥漫出来,呼吸也跟着急促。应承已弯下腰,抱住何暻霖的腰臀往上一抽,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应承快步走到客厅,将何暻霖向沙发上一扔:“在我做完前,不要过来。”
何暻霖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等他挣扎着坐起来,应承已回到了厨房。
经过这一折腾,倒让何暻霖朦胧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在烤蛋糕的间隙,应承又做了份三文鱼沙拉,取出提前腌制的牛肉,然后将烤好的蛋糕从烤箱取出。
应承将戚风蛋糕切成三等分,截面用酸奶与水果粒代替奶油,又在最上层铺上何暻霖洗的蓝莓与草莓。生日蛋糕完成。
应承将蛋糕放在了西餐桌,对已经过来的何暻霖:“我去洗个澡。”
应承想洗掉自己身上的油烟味。
何暻霖:“我陪你。”
应承点头。只是何暻霖进了主卧后,自己则拐进了客卧。
应承并不想和何暻霖一起洗澡,然后因此耽误零点的生日祝福。
洗完了澡,应承来到主卧衣帽间。他的衣服大都放在这边。
应承从里面找出一件,他认为的最正式的衣服。在他穿的时候,何暻霖也从浴室出来。
看到应承的穿着,何暻霖眼里不觉漫出笑意。应承的白色衬衣虽然也是休闲款,但和他日常的体恤与卫衣相对,是罕有的正式。
而白衣黑裤的应承,看起来是体校男大的既视感。
何暻霖选了件烟灰色衬衣,伸展手臂,将衣服套了上去。
何暻霖修长俊美。再精细的设计,再挺阔的面料,穿在他身上,也都是沾他的光,只是“于有荣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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