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暻霖:“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做才下单的。”
应承本来就后悔没有给何暻霖亲自下厨:“那你等等,我再给你重做一碗。”
何暻霖嘴角勾起,含笑点头。
他没有食欲去吃面,但是他想看合法伴侣为自己下面的样子。
一到厨房,还留在最后的洗碗工、清扫工都在问应承:“那人是谁?你认识他。”
应承唇角翘起,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
大概就是何暻霖是他的秘密宝藏,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吧。
五分钟后,应承将一碗面端到了何暻霖面前。
这次,应承根据何暻霖的口味,做了碗清淡爽口的鸡蛋番茄面,面只放了平时一半的量,但用满满的新鲜番茄,调制出了浓郁的酸甜口味。
何暻霖拿起汤勺,先喝了口汤。
合法伴侣调制出来的番茄汤汁十分对何暻霖的的胃口,浓郁酸甜,却没有丝毫的油腻感与蛋腥味。就是,他从小他就不喜欢吃面食。
但是把一碗面吃干净,是对合法伴侣表达喜欢的最起码的方式。
何暻霖就要拿筷子去挑面,就听应承说:“何先生,你不喜欢吃面,就把面留着,这个番茄汤没有面味,味道与层次会不足,我就少下了一些面。”
这段时间,两人在一起吃过不少次饭,应承对何暻霖的喜好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何暻霖抬头问:“你吃面吗?”
应承点头。他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何暻霖把碗推到他面前:“你把面吃了,汤留给我。”
应承怔了怔,觉得不是不太好,这相当于让何暻霖吃自己的剩饭。
就在应承想着自己再去取一个碗,将面分出来的时候,何暻霖笑了声:“怎么不吃,是想让我喂你。我倒不介意在这里喂你吃面。”
应承脸开始泛红,忙拿起筷子,将不多的几根面一口气吃完。
何暻霖这才将应承面前的碗端了过来,用汤勺一口一口地喝着。
何暻霖慢条斯理,和平时吃饭没有两样,丝毫没有介意吃的是合法伴侣的剩饭。
应承当然不知道,在何暻霖心里,应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慢慢喝着汤的何暻霖这才问:“我在车上,看到你给这座的客人端了菜出来,你们认识?”
应承回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何暻霖说的是谁。这个客人这段时间倒是常来。每次都一个人,他有点印象。就是不知道何暻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应承:“我不认识,但看着眼熟,可能是这里的常客。”
何暻霖:“常客?”
可能这人在自己没注意到他时,他已常常在这里偷窥应承了。
何暻霖心想,合法伴侣心这么大。自己要想个办法让他时时刻刻在自己眼皮下面才行。
何暻霖:“怎么没见到他人,也没看到他出去。”
应承:“酒店还有个侧门,他可能从那里出去了。”
何暻霖心想,原来是这样。
不过,在这里和合法伴侣吃面的感觉,意外地让他感到身心的满足。
何暻霖在应承的视线下,把一碗番茄汤喝得干干净净,才放下汤勺。
果然何暻霖如愿以偿在合法伴侣脸上看到愉快的笑意。
第二天,富楼酒楼就传开,应承的老公昨天晚上过来了。应承心想,自己也没说何暻霖是他老公,他们怎么就知道了。
他没想到的是,在很多双眼睛下,他和何暻霖两人共吃了一碗面。
只可惜,当时厨房里大部分人都已下班,只有杂工在场,他们后悔没有看到应承的老公的长相。
因为从迎宾的口里得知,应承老公样子俊美,气质出众。只有周会言冷笑。
彭宇辉也在说,下次让应承把老公带他一起吃饭,他请客。
酒店每年有两次团建,因为本身就是餐饮业,平时在一起聚餐的机会也不少,每次聚餐,同事都会带上家属,男女朋友,应承因为一直单身,连这种聚会也很少参加。
应承心想,如果真能把何暻霖带出来就太好了。
接下来,何暻霖几乎每天都过来接应承下班。以至于烹饪的时候,应承总是习惯性地抬头,从玻璃墙看向临街停车场。
何暻霖的时间不确定性很强,有时会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有时会在他要下班的前一刻才到达。
每次看到路边停靠的那辆车,应承的心绪就会上扬几分。
酒楼那位客人,这几天倒是没看到。
这天从酒店出来已是九点四十,应承再次往路边确认,没有看到何暻霖的车。
何暻霖如果不过来,那肯定是有不能过来的事情,应承倒没有过多的想法。
公交车站并不远,大约五分钟路程。只是旁边有个很广阔的公园,路灯不怎么亮,四下黑乎乎的一片,这里治安稳定,应承又体魄强健,他没有什么安全顾虑,放松地站在路灯下等公交。
就在此时,一人突然从后面公园窜了出来,直奔应承。
来人慌慌张张,人一下子应到了应承身边,应承本能拎起拳头就要打过去,那人急声说:“应承,是我。”
应承这才看清,对方是这几日到店的客人。
那人二十多岁,瘦白型。应承抿了抿唇,心里大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个公交车站,他要么被拦住要联系电话,要么直接向他告白,还有些积极的,直接往他身上蹭,想把他往公园里拉。身后这座植物园,在里面约会的人可不少。
而且,对方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
那人:“我今天来晚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应承去看公交车,只希望快点到站:“什么事?”
那人一脸失望:“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方源。”
应承不禁再看他一眼,摇头。他只是看着眼熟,真想不起这人是谁。
方源咳嗽了一声:“我以前向你表白过的。”
应承心想,原来是这样,难怪看着眼熟。不过,这一看就是撞号的,自己当时肯定很明确地拒绝他,这人又来找自己干什么?
“
应承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他挪开几步,方源一把抓住应承的胳膊:“你等等,我有事要对你说。”
方源的眼睛里是热切与请求,应承顿住脚步,只要方源开口,他就要告诉对方自己结婚了。
方源刚要开口,但他只是撕心裂肺般大叫一声:“啊。”
声音因为痛苦而拔高。他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捏住,那只大手冰冷坚硬,方源白瘦的手被捏着一点点地举了起来。
方源呲牙咧嘴,眼珠瞪了出来,疼痛让他嘴里不停地惊乎。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这只铁一样的手捏断了。
这只手给方源施加了如此大的痛苦与压力,但手的主人神情淡薄,目光冷漠。
应承看到了何暻霖,他又惊又喜:“何先生。”
何暻霖没有说话,盯着方源,面无表情。他的手还在继续施力,方源痛声大叫:“放手。我的手要断了。”
应承心想,何暻霖可能以为这人是什么或偷或抢的坏人,才这么下狠手。
应承:“何先生,你松手,他是酒店的客人。”
但应承的话只是起到反作用。
方源红红的眼眶中,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我的手真折了,你松开啊。”
应承的注意力也放在方源的手上:“何先生,你先松开他,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何暻霖完全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方源似乎听到了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大声说:“我骨头断了。”
何暻霖这种不说话的样子,让应承有些着急,让他想到何暻霖发现自己骗他时的样子。
外表看似平静,但下 一刻就要爆发。
应承也不知道何暻霖怎么忽然间就这么大的火,这样下去,真要把方源的手捏断了。
应承双手握抱住何暻霖的手,想让他松开。
但那只平时让他面红耳赤的手,生铁般纹丝不动。只有手背上的暴起的青筋,揭示着何暻霖此刻沸腾、狂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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