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瞪着何暻霖。
何暻霖:“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徐醒瞪着何暻霖。何暻霖说他只属于他夫人,这是什么可笑的理由。
徐醒:“你……”
何暻霖忽然笑了声:“我对我夫人很忠诚。”
徐醒咬着牙:“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何暻霖:“这是你今天说的唯一正确的话。”
徐醒没有去看应承,他努力让自己调整到一个正常的状态,咬着牙,快步离开茶室。
应承两只手依然紧紧地抓着何暻霖的手。何暻霖反握过去。
刚才因为担心出事的应承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手被何暻霖反握着,一股愉悦与轻松的感觉,渐渐地从全身的毛孔渗透而入。
从昨天到今天的毛躁感,像是无数根细软的毛刺一样,扎在应承心脏上。即便是钝感的他,都有种呼吸不畅的难受。
刚才,他在茶室的短短十几分钟,这些毛刺已被何暻霖一根一根地拔了出来。
应承的心跳一直处于急促鼓动状态。现在,他一身轻松,和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
但他对何暻霖状态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
如果自己不及时出现,徐醒真会受伤。像是方源一样。
应承:“何先生,以后不要这样。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可以了,不要这样动手。”
应承倒是没有觉得何暻霖有暴力倾向,他是真担心何暻霖不好控制的情绪。
何暻霖看着应承,用低软稠腻的声音说:“你的仆人对你这么忠诚,你不该先表扬他吗?”
何暻霖知道应承在旁边的茶室听到了一切,现在在向他讨赏。
何暻霖那只大手在应承的掌心与指缝间揉捏着,不同于刚才对徐醒的严厉警告,现在是强烈的情绪表白,也是公然的调情。
何暻霖:“说啊。一句两句都行。”
应承脸开始发热。
这次,应承忽然想配合何暻霖,去表扬他,奖励他。但此时此刻,他想对何暻霖说的,并不是表扬,而是另外更想说的话。
只是另外更想说的是什么,怎么说,一些情绪在应承的胸膛翻涌着。
何暻霖看着合法伴侣涨红着的脸,揉捏着他的手:“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当你说了。”
应承:“什么事。”
何暻霖轻声说:“以后不能再看什么徐醒,阮江。”
应承这才怔住,一时不明白何暻霖为什么会这样说。
何暻霖:“我还不够你看吗?以前你对着阮江,比看我的时间还长。现在又一个徐醒,你也总是在看他。”
何暻霖:“我没他们好看吗,让你这样一直盯着他们。”
虽然太深太重的情感,应承无法用简单的语言表达出来,但这句话应承还是说得出来:“何先生,我没这样认为他们比你好看。”
应承话一出口,本来就发热的脸,滚烫起来。
明明他赞美阮江的时候,这些话轻而易举地就说了出来。
何暻霖听到应承的话,脸上顿时泛起一丝潮红,但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兴奋。
何暻霖:“继续说。”
应承抿了抿唇,忍着这种发烫向全身蔓延的感觉:“你是最好看的。”
合法伴侣总是这样,一次一次瞬间就能带动自己的全部情绪。
他像是手握着自己的全身的开关,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死死掌控在手里。
何暻霖觉得自己在发抖。两人的关系正在一步步地走向他理想的境地。
合法伴侣越来越离不开自己,而自己同样被他牢牢掌控。
直到两人密不可分。
应承:“我看他们,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比你好看。”
何暻霖:“那为什么。”
应承看向何暻霖。
二十多年来自己对外形的自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并不是因为他难以启齿,这对他来说,好像也并不是个不能说的事。而是没有说的必要。
但面对何暻霖,应承始终处于难以启齿的状态。
应承并不知道,这是来源于他的患得患失。这意味着他主动将自己最担心的缺点暴露在最在意的人面前。
现在,何暻霖在低声追问:“为什么。”
应承心头狂跳,眼睛垂了一下,又抬起来:“何先生,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交过男朋友。”
何暻霖一时没想到这之间的因果关系。但瞬间,他脸上的潮红加重,呼吸粗喘。
他的情绪再次被合法伴侣带到顶峰。
他病态的占有欲,让他对想象中应承的男友,产生一种黑色的可笑的嫉妒。
现在,应承的话,让何暻霖病态的独占欲,瞬间到达极致。
应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何暻霖靠近他,低喘着在他耳边说:“这个晚上回去,你再一点一点对我说。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老看着徐醒、阮江他们。”
第42章
何暻霖的提问伴随着炽热的气息。
应承:“何先生, 我总是看他们,因为我很喜欢他们的样子,我很羡慕他们, 我希望我也能像他们那样。又白又瘦。 ”
应承眼睛还是不觉一垂,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向人剖白自己, 对方还是何暻霖。
应承:“而不是像我这样。”
合法伴侣因为自己的外形而自卑,连何暻霖都感到相当意外。
对他来说,合法伴侣每个地方, 从身材到脸都符合自己的偏好。对自己而言, 就是一场视觉盛宴,这也是让何暻霖第一眼就确定要让应承成为自己独属品的重要原因。
即便排除自己的偏好,合法伴侣在其他人眼里, 也是健美漂亮的。
合法伴侣的追求者一直都不少,郑书里的调查里, 甚至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
这些人都没夸过他漂亮的脸与完美的身材吗?
而让合法伴侣羡慕的徐醒, 阮江……对何暻霖来说不仅普通, 甚至没有什么辨识度。
原来合法伴侣一开始面对自己时,躲闪的视线,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对自己外形的自卑。
何暻霖:“你对自己的外形一直都不满意?”
应承点头。
何暻霖:“所以你每次都背对着我?”
应承眼睛再次垂下, 点头。
合法伴侣一直采取的体位, 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更是因为他不敢面对自己。
这么长时间, 他居然没有发现合法伴侣一直抱着这种想法趴在他的身下。
黑火从深渊中卷起灼人的滚烫。何暻霖一时间想现在将合法伴侣的衣服扒下来,用手用嘴一处一处告诉他,合法伴侣的躯体自己是多么的中意,多么地着迷, 甚至到了让自己全身战栗的的地步。
何暻霖现在就有些颤抖,他压下心头窜出的黑色烈焰。
久病成医的他,知道合法伴侣对自己的认知偏差到如此离谱的地步,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
绝大可能是从成长期就受到这种负面心理影响,所以才会形成固有的思维。
何暻霖声音又软又哑,他轻声问:“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暻霖的态度让应承似乎觉得不再那么难以开口。
应承:“很早的时候。一开始我也没有意识到,从我打工起,一直有人向我表示好感,都是白白的,细细的。还是弦音提醒了我,因为我高子个,又长得结实。所以,他们以为我都是上位的,才向我表白。“
合法伴侣如此优秀的外形,就被这“个高”与“结实”这两个词所涵盖。
这两个中性的词,在此时似乎也都被赋予了贬低的意思
应弦音。
何暻霖心里的黑色火焰又卷高了一尺。
他现在完全想不出应弦音长什么样子,但那次偶然回去,撞到应弦音抓应承胸口那一幕,激起了他强烈的恼怒与嫉妒,让何暻霖直至现在都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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