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差点被他的发散吓死:“小舅舅……”
“白洋他那人精明得很,他不会背着你偷吃吧?杨宇文你也看住,说不定他俩背着你搞点什么小动作。”唐弈戈走到盥洗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下次让总裁办别打蜡。”
“好的,我去说。”唐誉心想小舅舅你磕错了cp啊,你要磕糖白,你怎么磕双羊了呢?
“还有,让他们换个空气清新剂,刚才那个不好闻。”唐弈戈补充,可算把手洗干净了。
“好。”唐誉顺顺气,太险了,还好今天蒙混过关。看来以后还是在SVIP办公室里吧,隔着一扇玻璃就是白洋小组的工位,也挺刺激。
唐弈戈大概是下午3点左右才走,白洋是到了晚上8点才清理完毕,M字开腿蹲在淋浴间一边冲一边继续骂,发誓下次一定要以牙还牙。等到他擦着头发走出来,一抹身影闯进了他的余光。
唐弈戈!白洋连忙拉紧浴袍,把胸口大面积的袒露挡住。
“啊?”唐誉含着冰棍儿进来,目色也凝重起来,“白洋,你不会看上我小舅舅了吧?”
“你有病啊!你好端端的……”白洋直接踹了一脚,平时唐誉都穿白色浴袍,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疯,换成了唐弈戈同款黑色,“你没事cos什么唐弈戈!你给我换回来!”
“我不。”唐誉一想起小舅舅发的照片就坐立难安,自己的白色浴袍一比就比下去了,不够霸道,“你刚才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你别倒打一耙了。”白洋真受不了他装霸总。
唐誉步步逼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小舅舅了?我告诉你,我们家只有我这一款能对付你,你在我小舅舅手里活不过3集。好啊,原来你想到我家当总受……”
“你少看点文吧。”白洋从衣柜里翻出他的白浴袍,扔在了唐誉的脸上。
唐誉可不换,怎么着也得过过瘾再说。第二天,他和白洋晚上赶到玉器城,找到了风尘仆仆的汪图南。
“1780,怎么样,不错吧?”汪图南已经把板料架起来了,满满当当画上了手镯位,只不过帝王绿那一区空着,“我觉得这块儿能赚,如果你把帝王绿也卖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卖?”唐誉双手插兜,站在一米多高的板料面前。水头不错,货头是冰种,其余有飘花。这种料子所有的位置都会紧着帝王绿来画,能做大可能把绿色吃进去才是性价比最高。
这块没有裂纹,不用考虑裂绵。如果帝王绿弄个手镯,这一笔能赚一二百万。可现在帝王绿中间空空荡荡,摆明了空场。
“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不卖,直觉。”汪图南拿来了尺子,“你要做小佛爷吗?能做个大佛呢!”
“无事牌。”唐誉喝了一口茶说。
白洋也被他的话吸引过来,放在原石上,他实在看不出帝王绿多好看,没有那天的镯子惊艳。
“无事牌有点废料,但是也行。”汪图南重新归化,“边角吃得有点少,只能尽量吃。到时候我给你倒角,能把这些瑕疵都倒掉。大概是……长6宽4厚1的无事牌,行吗?水头我尽量给你往外弹。”
“行,你看着办,不用给我省,我就要一块牌子。”唐誉摸了摸绿色的地方,“再帮我雕刻几个字。”
“什么?”汪图南傻眼。无事牌和刻字牌的价格差着行市呢。
“给我刻‘招财进宝’,外面帮我镶金,我要挂着。”唐誉笑了笑。
白洋眨眨眼睛:“你……你做车挂啊?”
“嗯,谁让某人不送我车挂,我自己送自己不行吗?”唐誉瞥了一眼他,“过节日也不送礼物,过生日也不送礼物,我把你对我的做法发到网上,评论区一定全是劝分。”
“你有病吧,车挂你要‘招财进宝’干嘛?要‘出入平安’啊!”白洋可不纵容他,看向汪图南,“就‘出入平安’!”
“要‘招财进宝’。”唐誉坚持。
“停停停,你们听我说。”汪图南打断他们,“我先告知,刻字的话这个东西就不好出手了,你们确定是自己留着用对吧?”
“对。我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唐誉刻意强调了最后4个字。
“那这个东西就没有买卖价值了,你们想怎么弄都可以,一面‘招财进宝’,一面‘出入平安’,可不可以?”汪图南提出了权宜之计。
“好吧,你看着办。”唐誉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板材的货尾位置去看货。
趁着这个机会,白洋飞速地走到汪图南旁边,用命令的语气:“要‘出入平安’,另外一面要‘长命百岁’。”
“行,行。”汪图南敷衍着,付钱的人是唐誉,他也只有唐誉一个老板。
车挂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一周就可以取。两天后就到了春拍会,时间好像推着人往前走,白洋站在拍卖现场的台阶上,仿佛看到了自己下一个人生阶段。唐誉的生日快到了,这是他陪着唐誉过的第一个生日,而以前……也确确实实没买过礼物给他。
等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就会按照约定,陪着他回家,面对唐家给的风风雨雨。
唉。白洋擦了擦手,光是这样想一想就非常紧张,唐家会怎么质问自己?会不会让自己和唐誉分开?
想着想着,正式的拍卖开始了,专业的拍卖官上台,经验丰富地介绍着一样样拍卖品。唐誉就在这时候悄悄地来到了白洋身后,看出他的紧张:“怎么,没见过拍卖啊?”
“见过。”白洋继续擦了擦手,“今天来的人真多。这么多有钱人。”
拍卖现场几乎坐满,唐誉扫了一圈:“又不是本人来,都是代拍或者公司经理。除非是幕后想要来看看,一般都不会出现。我二表哥参拍就从来不去,有人帮他叫价。”
“原来是这样。”有钱人真是舒服,白洋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一屋子的有钱人,更紧张了。
拍卖会一切顺利,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推进。终于,本次拍卖的压轴到了,帝王绿手镯排在了倒数第二位,照片打在了屏幕上。白洋能感觉到台下所有人都坐直了些,有些人不断翻阅着参拍品的手册,有些人不断看着笔记,都在观望。
“这么高的价格,有人要吗?”白洋又开始操心了,担心流拍。
唐誉却信心十足:“你知道在拍行有一句话是,起价难,升价乱。第一个出价的人永远最难,他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这个东西值不值得收藏,价格如何,自己有没有资金,以后能不能出手。但是只要他出价,紧接着就会有人跟价,所有的问题都会灰飞烟灭,最后变成一个问题,我能不能拍下。”
“算我不懂,看看吧。”白洋担忧地看向拍卖官,报价已经出来了,场上一片寂静。
就在这一片寂静当中,壹唐拍卖行的电话竞投拍卖座位上,在几十位远距离出价人的座位当中,有一个穿白衬衫的拍行员工举起了右手。
她的左手拿着专用的有线电话,右手平举,吸引着拍卖官的注意,两秒后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号码牌。
有人出价了!白洋捏了把汗,真有人买啊!
“你瞧,我没说错吧?”唐誉看着白洋的侧脸,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跟着爸爸妈妈买东西的激动。
第95章
每一位竞拍员的手里都有一个号码。
白洋专注地看着电话委托席,春拍会有直播,不知道还有多少幕后大佬在背后发力。藏圈果然是一个钱只是数字的世界,无数的吞金兽在四周徘徊。
他们都是壹唐的专业职员,连余婉君和岑书卉都在,忙碌起来不像是帮人竞投,倒像是同声翻译。这种工作太需要专注,有时候电话声音和网络还有延迟,必须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反应。
“每个竞拍代表在拍卖会前会和客户沟通,初步了解一下出价上限。”唐誉站在他的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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