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瞬问,“你们刚才干嘛了?”
“这么短的时间能干嘛?什么都没做,就一直抱着呗。”
“抱了那么久?”
“嗯,又不犯法。”
虞臻眼角的笑意如同渗了蜜,大咧咧地蹲在景瞬的轮椅边,“听着,小虞老师继续上课——”
“恋人之间,有时候拥抱比亲吻、做/爱,还要更让人欲罢不能。”
景瞬没接话,悄悄学习并且思考。
虞臻揶揄,“不信你就找迟归试试?”
景瞬闷哼一声,算是记下了这事。
…
包厢内,四人久违地坐在一起吃饭。
景瞬随口问,“虞臻,你们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
他记得好友说过,因为秦家在澳市的根系太乱了,他不想成为秦烨袒露的软肋,宁可分开两地,所以才跑回内地。
虞臻没接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爱人。
秦烨递给虞臻一道安定的眼神,才看向了对面两人,“多亏了有你们在海市照应小臻,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处理澳市那边的刺头。”
现在秦氏内部的暗斗已经被秦烨悉数压下,就底下牌场的持有权同样重新架构。
换句话说,现在秦氏名义上的持有人已经不是秦烨了,只是这消息还没彻底传开。
在场三人同步知道这事。
虞臻立刻就急了,“秦烨,你……”
秦烨按住他的不安,“别急,你听我说完。”
“那个位置我现在不想要了,也不会让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现任持有人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
秦烨够聪明、够有魄力,他将自己摘出来之后,同样保留了绝大部分的权益。
“我在秦氏家主这个位置上稳坐了十多年,钱、名、利都拿够了,即便现在放手,下半辈子也不愁吃喝。”
既然如此,何必拘在那一个虚位上,还要让爱人整日提心吊胆?
秦烨轻而易举牵住虞臻的手,看向了对面的迟归,“我前阵子托迟先生帮我物色房车,下周就能办下来了?”
迟归颔首,“嗯。”
“小臻,你不是一直想要旅游吗?接下来我带着你、还有Eone好好玩玩,等玩累了,我们就在海市或者苏市定居。”
“你那么喜欢做甜点蛋糕,我们就开一家小店,到时候我给你打下手。”
秦烨顿了顿,哄着虞臻,“到时候,得麻烦虞老板给我发工资,最好是能赚得盆满钵满、反过来赚钱养我。”
虞臻眼眶微红,却很高兴,“你想得美,反正赚不赚钱,我都不给你发工资~”
景瞬心生羡慕,认可,“虞臻做的东西是很好吃,肯定受欢迎。”
“那是当然。”虞臻透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还不忘预约,“你以后可得免费给我打广告,我好不容易认识你这么一个明星朋友。”
景瞬笑开,“虞老板承诺我甜品无限畅吃,我就给你打广告。”
虞臻二话不说,“那肯定的!”
眼见着两人一来一回,直接把未来合作都给敲定了。
迟归和秦烨暗笑,对视着拿起酒杯碰了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
回到北馆时刚过九点,电梯在二楼停下,景瞬却舍不得就这么走。
他正想着要找什么话题和迟归多待一会儿,结果就听见身边的人说,“你先去洗漱吧,待会儿上楼找我?”
景瞬没想到会被对方突然邀请,“嗯?”
迟归按住开门键,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不是说要追我吗?连这点主动都不行?”
“我又没说不行。”景瞬弯了弯嘴角,“那待会儿上楼找你?”
迟归点头,“嗯,待会儿见。”
景瞬回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漱了一番,坐着轮椅上了楼。
陪同前来的狗宝一回生二回熟,今天进屋的速度也很快,仿佛已经将迟归的主卧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迟归任由狗子为所欲为,示意景瞬进屋,“时间还早,要不要看部片子?”
一部电影,少说得有一小时。
景瞬应下,“好,想看什么?”
迟归像是早就有了主意,“看你的电影处女作吧。”
景瞬诧异,“看我的?”
迄今为止,他唯一一部电影作品,就是自编自导自演的文艺片《写给安禾》。
不过,这部电影基调过于文艺写实,在国内的票房很惨淡,后续也没有印制发行蓝光碟。
如今要看,就只能从网站的会员影库里面寻找。
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串杂在一起,时隔太久,景瞬一时想不起这部片子入了哪家视频网站。
迟归坐在他的边上,轻车熟路地从网站的历史搜索里打开这部片子,点击播放。
景瞬目睹了这个操作,心尖凝上一丝意料之外的雀跃,“你看过不止一次吗?”
要不然,这片子怎么会出现在历史播放里?
迟归默认。
电影开头的龙头标出现。
景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看过这部电影,一时间也凝神看了起来。
电影《写给安禾》是典型的文艺片,主角就是片名里的“安禾”。
毕业大学生安禾的父母离婚、各自重组家庭,最后得知这事的安和深受打击,想要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
就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一座偏远海岛的招聘信息——
守岛人,月薪一万,要求吃住都在海岛上,至少要满一年。
安禾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去了面试电话,没想到就这么水灵灵地应聘上了。
原本他还担心这份工作是诈骗,直到飞机转大船,再到小船登上了岛,他才发现居然真有这么一份职业。
凭安岛,离最近的陆地都要四个多小时的海程。
早在上世纪,岛上的人口就已经大幅度流失了,如今常住人口数不过百,还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岛上有一座百米高的瞭望灯塔,是整座岛的最核心。
所谓的守岛人,其实就是守着灯塔日复一日地亮起、暗下,因为这是方圆百里唯一可以给过往船只辨别方位的灯塔。
凑巧的是,岛上的现任守塔人也叫安禾,但他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伯。
年轻安禾登了岛,一番了解后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说好的月薪一万,根本就是假的!当地政府给出的薪资只有三千!
包吃包住,只有最普通的粗粮,住的是灯塔狭小内部!
因为地处偏远,这里的信号极差,整个岛上就只有一部电话!就连往返船,都得等上半个月才有一趟!
这不就相当于“变相”的与世隔绝?哪个年轻人能待得下去!
所以,好几年了,年老安禾的位置一直没有人代替。
无奈之下,年老安禾只能拜托自己的孙子帮忙写一则招聘广告,但后者不靠谱,也没见过爷爷的嘱托放在心上。
招聘上的月薪是乱填的,应聘电话中的面试也是他瞎扯的。
年轻安禾当即就表示要回家,可惜船只已经离开,只能等半个月后。
为了留住这来之不易的年轻人,老安禾承诺:只要年轻安禾能在岛上留满一个月、跟着他做事,他愿意自掏腰包补上这一万月薪。
就这样,年轻安禾在无奈现实和现金诱惑下,选择留了下来。
哪怕明知道年轻安禾最后大概率会选择离开,但年老安禾还是将“守岛事宜”都交代给了他——
比如岛上通讯信号弱,要手写记录每日的来往船只数量以及航线。
再比如要时刻主意辨别海上气候,要预判到暴雨暴风暴浪的情况,就得手动控制灯塔开关,给出海上的危急信号,无论过往船只能否看见。
当然,每天必须重复做的一件事,就是爬上百米灯塔。
故事的基调不算复杂,甚至剧情都算得上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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