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件事情传回到迟归的耳朵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拒绝。
虞臻挖了一口小蛋糕,转过身来说,“迟归,你果然是奸商,用迟婷他们的钱免费换新自己的私产。”
迟归没否认,继续解释,“赵财生和大房走得很近,两次三番暗中和集团作对,被当枪使了还不知道,他私下不止一次在酒桌上大放厥词。”
至于那些下作的编排言论,要多恶臭有多恶臭。
“我这段时间稍微’温和‘了一点儿,大房又借着操持寿宴一事笼络人心,有些人就容易拎不清状况。”
这不,像赵财生一溜的人还以为大房已经能够跃到迟归的头上了。
秦烨看得分明,“你这是杀鸡儆猴。”
明知道今天寿宴的东道主是大房,他却一来就故意给下马威、杀杀他们的锐气。
迟归点头。
他对着景瞬说,“我的就是你的,这山庄是我们二次重逢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找人过户到你的名下。”
之所以当众这么说,就是为了给宾客们提个醒——
他迟归对景瞬是认真的!恋人绝非他们可以随意贬低和编排的对象!
景瞬露出笑意,“我不需要这些,就放在你的名下吧。”
他想要的,是迟归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仅此就足够了。
虞臻莫名又被他们秀了一脸,觉得小蛋糕都不甜了!
他将吃剩的甜品塞到秦烨的手里,迫不及待,“寿宴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不及要看热闹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迟仁聘的声音,“这个逆子在哪里呢!把门给我打开!”
“……”
景瞬侧目。
与此同时,有人从外面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迟仁聘拄着拐杖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盛装打扮的迟婷。
此刻,父女两人的眼神出奇得一致,是扭曲却不得不掩藏的厌恶和怒火,显然是已经听说了刚才宴会大厅里的情况。
“……”
来得真够快的。
这腿脚还拄什么拐杖啊?
秦烨瞳孔深处晃过一丝揶揄,他拉着自己的爱人后撤、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不参与这场即将到来的家庭争执。
迟归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不懂敲门吗?”
“你!”
迟仁聘用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不由分说地指责:
“迟归,你还懂不懂得分寸、知不知道礼数!今天是我的寿宴,在场所有人都是我请来的宾客!”
“你倒好,一来就替我赶人!我迟仁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忤逆不孝的儿子!”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年就不应该告诉你爷爷,就应该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省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来气我!”
“……”
景瞬听见这些厉声漫骂,忍不住蹙眉,他刚准备上前替恋人理论。
迟归却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指腹摩挲间带着温柔安抚,“瞬瞬,没事。”
景瞬不说话了,反手和迟归十指紧扣,暗中给予支持和安慰。
迟仁聘看见两人手部的亲密动作,越发荒唐膈应,“迟归!你现在就带着这狐狸精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寿宴!”
陪同的迟婷不说话,眼底却流露出一丝畅快。
迟归和景瞬的行事越是不遮掩,就会越发引起迟仁聘的厌恶,如此,对方也会越偏向她们大房。
迟仁聘还在喋喋不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现在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拿着掌家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迟归这样的儿子根本没用!还不如迟婷这位大女儿来得孝顺、靠谱!
迟婷身上留着他的血脉,林御风又是入赘,迟盛喊他爷爷,怎么不算是他的嫡亲一脉?
迟仁聘已经决定在这场寿宴之后,动用自己的一切人脉和股份将迟归拉下马!
迟氏董事长的位置早该换人了!
“是吗?那你信不信——”
面对迟仁聘劈头盖脸的指责,迟归表现得很平静。一群废话而已?听不听都没什么区别。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直接结束这场还没开始的宴会?”
“……”
迟仁聘噎住,握着拐杖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他也是才知道,云岚山庄早在八百年前就变成迟归的私产了,而不是他名下的所有物!
迟婷眸光微晃,连忙安抚拍打着父亲的后背,温声安抚,“爸,今天是你的寿辰,你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身子。”
直接结束这场寿宴?那怎么行!
为了这次寿宴的排场,她足足耗费了三四千万,以此来换取父亲手上集团股份的转让使用权!
父女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
待会儿一开场,迟仁聘就会当众宣布“股权转让”这件事,不仅如此,她还要宣布另外一件是关于宝贝儿子的喜事!
迟归仗着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常年暗中打压大房,忍无可忍的迟婷暗中联合其他人,试图将迟归赶下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无论如何,她要在今天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带着这个想法,迟婷越发“劝”起迟仁聘。
迟仁聘哪里看不见长女的眼神暗示,他知道以迟归的性子,真的有可能提前结束这场寿宴,不得不忍耐下来。
行!
等过了今天!
他看着这逆子还能猖狂多久!
“爸,大姐——”
边上又传来了一道声音,迟盈踩着高跟鞋走了上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宴会厅了。”
迟仁聘有台阶就下,点头,“知道了。”
迟盈和休息室内的迟归对了一道隐晦的视线,又挪开。
她没有和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打招呼,反倒和迟婷更为亲热,“大姐,我们一起扶爸出去吧?姐夫他们也到了。”
“好。”
迟婷察觉到迟盈的站队,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她得感谢父亲和孙丽曼对于迟盈的过度保护,对方常年待在国外,纯得像张白纸,压根不懂集团的势力划分。
她只需要打着“姐妹情谊”轻轻说上两句——
迟盈就轻易承诺了,愿意在下月的股东大会上给自己投赞成票。
迟仁聘拄着拐杖,在女儿们的搀扶下往外走。
他看向一旁搀扶的迟盈,“你妈呢?还躲在家里不愿过来?”
迟盈视线下垂,轻声解释,“爸,妈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来了。”
“哼!”
迟仁聘很不满意地数落,“无知妇人,也是个担不起大事的!”
哪有在自己丈夫的寿宴上不出现的?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就算是生病不舒服,那也得强撑着赶过来,替他应付宾客才对!
“……”
迟盈听见他对母亲的批评,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爸,孙姨人不舒服,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吧,这边有我们帮衬就够了。”
迟婷口上说着体谅的话,心里却不屑一顾——
孙丽曼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病!自从对方知道迟仁聘要将集团股份转交给大房后,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消沉了下去!
听管家说,孙丽曼和迟仁聘直接分房睡了,整日避免不出,偶尔下楼一趟,总是头发凌乱,红着眼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也是,亲儿子没了,亲女儿又是傻白甜,丈夫的心偏向了大房的女儿、女婿和孙子,任凭孙丽曼年轻时再猖狂,这会儿在事实面前也支棱不起来了!
迟婷硬生生控制住了嘴角,才没露出上扬的弧度。
看吧!
但凡和她作对的!
终究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迟婷沉浸在自己即将到来的成功中,殊不知迟盈垂落的眸底晃出一丝痛苦,化成一把名为复仇的利剑,就快要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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