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缩了缩脖子,“没有仔细查查?”
“查过了,那辆事故车确实在二少名下,是他出钱买的,和他一块玩车的几个赛车友里,都有二少平时玩车拍摄的视频。”
“众人一直说,二少是那半年里才开始爱玩的。只是技术不精又喝酒上头飙车,才出现了祸事。”
总之,这案子最终被判定是意外。
同行狐朋狗友因为“劝酒导致事故”判了一到三年不等。
迟归和景瞬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然后,他们就听见对坐的秦烨悠悠发问。
“迟源死之后,迟归你才被认回的迟家?”
迟归点头,“是。”
如果迟源没出事,迟仁聘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在外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子。
当然,其他迟家人也不知道有迟归这号人物的存在。
秦烨浅喝了一口酒,眸底荡出一丝锐利,“那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迟源死后,迟氏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
迟归和景瞬对上视线,眸底涌现出了近乎一致的猜测——大房!
虞臻慢半拍地明白了这声暗示,顿时毛骨悚然,“秦烨,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人为谋杀啊?”
他扯了扯爱人的衣袖,低声提醒,“喂,你别瞎说,这毕竟是迟氏的家事。”
“我怎么乱说了?”
秦烨知道虞臻听得害怕,拢住他的手腕安抚,“在澳市,豪门暗中的勾心斗角很少有不涉及人命的。”
当垂手可得的利益诱惑大到无法抵抗时,亲情那就得靠边站了。
迟归眸光闪烁,“秦烨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迟婷和迟源不是同一个妈生的,相差了二十岁,本来就没有什么姐弟亲情可言。”
“……”
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如果迟婷和林御风真的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那也难怪上辈子的迟盛会对他有那样的恶意报复心理。
景瞬回想起往事,瞳孔深处充斥着厌恶。
他看向迟归,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凡事讲究证据,当年迟鸿老爷子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
“而且迟仁聘现在不喜欢你,完全偏向了迟婷和迟盈两个女儿。”
就算现在的推测是真的,迟仁聘也绝对不信,反而会怪迟归在挑拨离间。
林叔向着迟归,保守劝道,“先生,是我多嘴了,你现在管着集团好好的,没必要再去细究陈年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烨是掌管过家族企业的,有另外一套想法,“话不是这么说,依我看,现在还有人对着迟氏虎视眈眈。”
“如果我们猜测错了,那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还能查到关键证据的话,那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有心之人的把柄,关键时刻足够一击制敌。”
迟归赞同,“是,至少得查查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景瞬问,“隔了好几年了,要从哪里开始查起?易铭他们在国外有人脉可以查吗?”
秦烨看向对面的两位,眉梢微挑,“要不,你们把迟源详细一点的出国资料告诉我,交给我来查?”
别看秦烨现在是“无业游民”,但手里的财力、人脉、资源一概不少。
而且他早年是从“家族厮杀”里闯出来的人,更懂这些肮脏手段要怎么溯源追查。
虞臻这会儿来了劲,“是啊!景瞬,我正愁在你们家白吃白住不好意思呢,你们让秦烨来,他在海外的人脉多。”
迟归看向秦烨,确定他的意愿,“你要帮忙查?”
“嗯,我来吧,你忙你们的,有消息就告诉你们,我多得是时间。”
“好。”
迟归举起酒杯,“那就麻烦了。”
秦烨轻巧一碰,“不麻烦,之前因为臻臻的事,我本来就欠你们一个人情。”
眼看着话题告一段落,虞臻才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吃吧,饺子都要凉了。”
景瞬笑了声,夹起了迟归刚刚夹来的那颗饺子,轻轻一咬——
嘣!
牙齿咯到一个硬邦邦的物品。
景瞬吐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枚硬币,忍不住冲着迟归炫耀,“你看。”
迟归也没想到第一颗就中了,见恋人开心,他眼眸也亮了些,“都说了,我的好运是你的。”
边上的虞臻瞧见了,惊讶,“景瞬,你怎么第一口就吃到了!运气也太好了吧!”
他立刻低头,用目光搜寻着盘里摊开的水饺,“我也找找。”
景瞬不语,但也在暗戳戳地寻找中。
很快地,他就凭借直觉夹起一颗水饺,递到了迟归的嘴巴,“你试试?”
迟归顺着他的意思,咬下。
原本以为不可能这么凑巧和幸运,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咬到了第二枚硬币。
林叔笑道,“两位先生都是好运气!今年一年都有福了!”
虞臻酸溜溜地开玩笑,“啧啧,你们俩作弊了吧!”
景瞬笑开,“第三枚留给你慢慢找,我们都不和你抢~”
“哼哼!”
…
热闹又温馨的年假过去。
景瞬终于迎来了《裂隙》剧组第一次的剧本围读。
作为经纪人的喻修竹开车来接,景瞬提着自己的随行小包上车。
一关车门,他就忍不住八卦,“喻哥,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啊?家里狗狗听话吗?”
“……”
喻修竹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话里的“狗狗”指的是谁。
他无奈笑开,“你啊,改行去当娱记算了,快系好安全带,莫导的电影围读不能迟到。”
“嗯,时间上来得及。”
景瞬系上安全带,继续刚才的话题,“喻哥,我认真的,你和谢二现在到底什么关系?这取决于我进组后要以什么态度对他,很重要~”
喻修竹笑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你想以什么态度?”
“你要是对他有感觉,那我拍摄之余就得帮你好好考察考察他。”
“你要是对他没兴趣,那我就得和他保持距离,免得他想要在我这里钻空子、蓄意接近你。”
无论怎么说,景瞬都是站在喻修竹这边的。
当然,他私以为喻修竹和谢从矜还是很有戏的。
果不其然,喻修竹如实说道,“我答应他了,重新和他试试。”
“真的?”
“但前提是,他对外要严格保密我们的关系,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要再公开的打算。”
谢从矜现在的人气和身份不一般,喻修竹又是圈内的经纪人,他们两人的关系要是爆出来,势必会影响到很多人。
景瞬明白喻修竹的考虑,又问,“谢二也同意?”
喻修竹勾了勾唇,向来温和的神色透出一丝胜券在握的从容,“他不同意,那就再没机会了。”
得了。
女王训狗呢。
景瞬由心鼓了鼓掌,“喻哥,你厉害。”
喻修竹提及正事,“行了,你剧本看好了吗?我听从矜说,莫导今天会亲自去盯围读。”
“嗯。”
景瞬拿出手提袋里厚实的剧本,粗略一翻,上面都是他这个春节假期做下的功课备注。
喻修竹又说,“我提前和剧组沟通过了,穆天青的戏份偏向于文戏,在剧内的动作打戏不多,你集训的体量会比其他人要少些。”
“你的双腿还是要量力而行,不能太逞强了。”
景瞬回答,“好,我知道。”
正说着,他就想起了剧本里的其中一幕戏份,“喻哥,有一段戏份是穆天青在洞穴内用绳索速降。”
景瞬顿了顿,眉心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踌躇,“我这里得吊威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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