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就是迟归和景瞬的生日。
借着生日的名义,向来低调行事的迟归却准备大摆宴会,不仅是海市豪门圈层,就连帝京、澳市等认识的豪门圈层都发去了请帖。
“先生,都已经送到了,各家一听说是你亲自摆宴,都承诺一定会赴约。”
迟氏在迟归的掌权下越做越大,谁不想好好攀着这棵参天大树?
“暗中布置下去,宴会当天明面上的安保再松,暗中的安保一定要做到位,另外,盯紧了迟盛的动态,确保他能够’顺利‘回国、潜入宴会。”
韦迪和陈易铭应下,又继续去做事了。
景瞬反手将剥好的葡萄递给了迟归,眼中兴味满满,“你这是要瓮中捉鳖了?”
迟归笑着拢住爱人的手腕,没否认,“众目睽睽之下,我倒要看看他想要怎么翻身?”
第107章
迟氏要举办宴会的消息,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豪门圈。
要知道,新任家迟归上位后的这几年向来低调、不太爱在宴会上露面,如今以他名义发出的邀请, 自然收到了豪门众人的强烈响应。
转眼就到了二十四号当天。
布置奢华的更衣休息室内, 景瞬正轻车熟路地替爱人打着领结,“即便是要设局当众抓住迟盛, 但你这排场铺得也太大了。”
当初,大房一家为了讨得迟仁聘的欢心, 刻意将寿宴的排场弄得极为奢华,放眼望去尽显铺张浪费。
尽管迟归这次的宴会没有出明目张胆地弥漫“金钱”的气息,不过具备鉴赏品味的人都不难察觉,每个角落与细节无不透着低调的奢华。
迟归反问,“你不喜欢?”
景瞬替他调整了一下领带角度, 故意揶揄, “喜欢啊,无论是这场宴会布置,还是宴会主人, 都很符合我的审美。”
“引迟盛入局是次要的,今天最主要的,还是我们两人的生日。”
迟归抓住他的手腕,贴在唇侧吻了吻,“宝宝,我知道你的演员道路还长,暂时没办法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强求,也支持你的任何想法。”
“但今天这场宴会,我还是藏着一点儿私心。”
豪门圈里多得是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只要待会儿迟归和景瞬作为东道主一同出场, 穿着是私人订制的系列西装,有些关系就算得上明牌了。
四目相对,景瞬一下子就明白了迟归心中所想,他望着爱人暗戳戳征求同意的目光,笑开,“好啊,都听你的。”
叩叩。
敲门声响起。
陈易铭快步走了进来,“先生。”
迟归对上助理暗示的眼神,瞬间了然,“来了?”
陈易铭趁着没有外人,点头,“来了,昨晚趁着庄园安保换守的时间偷偷潜进来的。”
景瞬听见两人的对话,干脆坐回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这些天,迟归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迟盛的一举一动,从他踏回到海市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正式踏入了他们布置好的陷阱里。
宴会举办时间、举办地点及举办流程——
迟盛自以为费尽心思打探到的消息,实际上都是迟归有意泄露给他的。
否则这么盛大的宴会,连安保人员巡逻都是一茬接着一茬,怎会“疏忽”到让陌生人轻易潜入庄园?
迟归问 “他现在躲在哪里?”
陈易铭回答,“就藏在宴厅舞台右后侧的临时杂物间。”
景瞬眸底晃过一丝冷意,“说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臭虫,还真躲在了这种地方?”
陈易铭考虑着问,“先生,要不要加派宴厅主舞台边上的保镖?我怕迟盛会在你待会儿发言的时候,冲出来对你不利。”
虽然他们设局要的就是这一效果,但猜不准迟盛会以什么形式动手,万一他真的伤着迟归了,不就不偿失了。
“不用。”
迟归直接拒绝,“你让他们暗中保护好宾客就可以。”
陈易铭得到示意,“好的。”
又有敲门声响起,宴会管家走了进来,“迟董,楼下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知道了。”
迟归点头,对着景瞬伸出手,“走吧。”
景瞬牵住爱人的手,借力起身,附在他的耳畔低声说,“待会儿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迟归偏头,蹭过他柔软的发丝,“好。”
…
迟归和景瞬从电梯间里一出来,就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注视。
有宾客看见两人亲密的姿态、身上相似的西服款,忍不住低声说,“这都一年多了吧?迟董和景先生还成双入对呢?”
“就是啊,我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人是那种包/养关系,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忽然间,身后又一道年轻的声音插了进来,“什么随便玩玩,人家是真情侣!以后还要结婚的那种!”
正在交谈的两位宾客纷纷侧目,才发现是一道年轻的身影,娃娃脸,有点眼生。
“这位小先生是?”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要结婚?”
面对两人不信服的眼神,虞臻昂首挺胸,“不信算了!反正你们别乱嚼舌根了!什么包/不包养的,就不怕被迟归听见?”
话音刚落,虞臻的手就被自家爱人用力牵住,带走了。
秦烨无奈提醒,“臻臻,今天是迟归和景瞬的场子,我们来看看热闹就好,别给他们惹麻烦。”
虞臻说,“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
秦烨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要结婚了?景瞬和你说的?他要求婚了?”
“……”
面对特别会举一反三的爱人,虞臻心虚地抿了抿唇,“没、没啊。”
秦烨挑眉,洞察一切。
下一秒,有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爷。”
听见久违的称呼,秦烨侧眸,发现站在边上的人是谢从矜,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熟人。
虞臻一下子就甩开了自家老公的手,蹦跶到了喻修竹的身边,“喻哥!”
喻修竹笑开,“正准备找你们呢。”
虞臻低声询问,“你们也是来这里看戏的吧?”
“嗯。”
喻修竹也没否认,“小景说等宴会进行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再单独聚聚。”
借着“生日”的名义举办宴会,是设局做给外人看的,他们六个人私下的聚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庆生。
…
宴厅前方,迟归和景瞬早已经被众宾客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对两人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却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迟归已经成了掌控了迟氏集团,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他要和谁在一起,那都是他的自由。
至于景瞬所在的娱乐圈,始终和豪门之间隔着一道隐形的壁垒。
身为演员的他不想要透露恋情,并且迟归愿意出资封锁消息,那就不会对事业造成任何影响。
宴会管家靠近,准时开启宴会流程,“先生,时间到了,要不上台简单讲几句?”
“嗯。”
迟归从容接过管家手中的香槟,踏上宴厅舞台前,他还不忘递给爱人一个安定的眼神。
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
比起宴会厅外那舒适明亮的氛围,此刻的迟盛蜷缩在不到五平方米的昏暗储物间内,胸闷气短,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从麦尔金亏空了账户上的钱款后,迟盛的生活质量就全面崩盘,而艾滋病所带来的痛苦却源源不断地折磨着他。
迟盛越是痛苦,就越是怨恨!
他坚信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由迟归所致——
要不是迟归突然回了迟家,他们大房就不会失去集团的继承权!
要不是迟归对他们大房赶尽杀绝,他现在还是有父母的孩子!他还能继续风风光光地当他的豪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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