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子,景瞬真的对黎晋昆刮目相看了。
他眸光微闪,伸手接应了对方的真诚,“不出意外的话,剧组见。”
黎晋昆看着伸出的白皙右手,愣了一秒才回握,“嗯,剧组见。”
点到为止的示好和解,又各自收了手。
黎晋昆感受着掌心残余的温热,视线和思绪都偏了偏——
不是吧?
怎么会有男生的手细腻柔软成这样?怎么长的?
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走偏的思绪,顿时脸颊燥热,说了一句“再见”后飞速走了。
黎晋昆的经纪人和助理已然得知了试镜的全貌,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路过景瞬时,他们又是礼貌点头,又是微笑道谢,然后才追上了自家的艺人。
景瞬站在原地,失笑。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暂时没有人再经过后,这才举起了自己的腕表,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恋人的电话。
——滴。
迟归似乎就在等着他的来电,等待铃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宝宝。”
景瞬听见这个称呼,笑开,也喊,“予哥。”
迟归问,“试镜结束了吗?我刚卡点发你的消息,你没回。”
“……”
景瞬这才记起来,自己之前收到迟归的加油消息后,原本是打算去走廊上回电话的,反倒意外听见了金于霖和谢春风那段恶心的编排。
他说,“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有点让人生气的消息,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迟归接话,“好消息。”
“我试镜很成功,拿下穆天青这个角色了,厉害吧?”
只有对着迟归,景瞬才会露出孩子气的骄傲一面。
迟归夸他,“小景老师很厉害,等回来给你庆功。”
景瞬说,“等合约签了再庆功,我们可不能半场开香槟。”
“好。”
迟归依着他,又问起另外一事,“又是什么消息惹你生气了?”
景瞬很乐意和恋人分享在帝京的点点滴滴,于是将茶水间里的事情告知。
电话那头的迟归有了片刻的沉默,再开口时,语气严肃了一点儿,“需不需要让人深入调查一下金于霖?”
至少,得提防对方在网上先倒打一耙。
景瞬正有此意,“嗯,要的。”
“好。”
迟归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景瞬如实报备,“明天下午的飞机?上飞机前和你说。”
说着,他就看见了喻修竹的白色车子,“喻哥开车过来了,我先挂电话了,等回酒店再和你聊。”
“好。”
电话挂断。
喻修竹的车正好停在景瞬的身边。
景瞬迅速做进车内,系好安全带,脸上因为通话带来的笑意还没收敛。
喻修竹看得分明,“刚刚和迟归在打电话?”
“嗯。”
“就知道,你这笑容和不要钱似的。”
喻修竹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车子。
景瞬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想了想,还是决定趁机问个清楚,“喻哥,我能不能问问——”
“你和谢二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75章
酒店套房内。
景瞬特意从冰箱里取出了两罐啤酒, 将其中一瓶递给了沙发上的喻修竹,“喻哥,要不喝点?”
他在车上问出那句话后, 喻修竹沉默了很久才应了一句, “说来话长,你要是真想知道, 等回去之后再说吧,我怕开车分心。”
往事太冗长了, 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这会儿,喻修竹看着递上来的冰啤酒,笑问,“大冬天的,迟归会让你喝冰的?”
“……”
答案很显然。
景瞬略微心虚了一秒, 想到恋人远在海市又管不到他, “没事,就当是庆祝我拿下莫导的电影角色。”
他给自己找好了恰当理由,率先打开啤酒。
喻修竹奉陪, 打开碰杯。
冰凉的酒液入喉,将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浮躁止住。
喻修竹想起今天在走廊里听见的那番话,看向景瞬的目光多了一丝自责,“下午那会儿谢春风他们把我说得很难听吧?是不是还怀疑你因为我的原因,走了后门?”
“没事。”
景瞬并不在意。
只有自身实力不足的人,才会闲着没事去编排造谣其他人。
景瞬顿了顿,反问,“喻哥,如果有些事情你实在不想说,我不勉强, 反正我无条件相信你。”
“……”
喻修竹眸色动容,终于将积压已久的往事扯开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我一直觉得,我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幸运,父亲是知名导演,母亲是制片投资人,从小家境不错,活得也算顺风顺水。”
喻家家底殷实,喻修竹的其他亲戚从商、从艺,没有乱七八糟的争斗关系。
虽然喻家和帝京圈层真正的世家比起来,是有些差距,但喻修竹绝对算得上是贵公子。
“我上高中那会儿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即便没有喜欢的对象,还是直接和我父母坦白了。”
“……”
景瞬钦佩于喻修竹的勇敢,“那喻导他们的态度?”
喻修竹说,“我妈再三询问后,选择了理解我,但我爸的态度就没那么明朗了。”
父子之间的第一次吵架,就是发生在那年。
两人唯一达成的共识是:暂时不要告诉家里观念守旧的老人,免得老人们被这事冲击到,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后来,我选择去英国读了大学,在大学期间,我认识了一个人。”
喻修竹说到后半句时,眸光闪动。
景瞬会错意,“谢二?”
“不是。”
喻修竹摇了摇头,思绪跟着一转。
他嘴角荡起一丝很浅的弧度,解释,“谢从矜和我差了五岁,我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初中生。”
景瞬想了想这年龄差,笑出声,“也是,那你说得是谁?”
“陈奕星。”
喻修竹报出这个名字,笑容尽收。
“……”
景瞬察觉到眼前人的微妙变化,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刮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总算有了苗头,“他是鼎星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
“是,我们大学是校友,在电影社团里面认识的。”
因为受到了父亲职业的影响,喻修竹对于电影拍摄很感兴趣,虽然他就读是其他艺术专业,但还是抽空参加了电影社团的课余活动。
陈奕星是海市人,和喻修竹同岁。
作为社团里唯二的华国男生,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就拉近了。
哪怕没有社团活动,陈奕星也会邀请喻修竹在周末一块去登山、健身、自驾周边旅游。
景瞬听见喻修竹简单提及的这些内容,猜到了一丝端倪,但不敢问。
但喻修竹比他想象中得要更坦诚,“我那时候还还挺喜欢他的,只是没等告白,就知道了他在国内有女朋友的事实。”
于是,喻修竹这段还没开启的感情,很有分寸地和陈奕星保持着正常的社交关系。
“因为异国,陈奕星和他国内那位初恋女友还是分了手。”
“在分手的那段时间,’为情所伤‘的他常常来找我喝酒,有时候甚至就睡在了我的单人公寓。”
喻修竹一直觉得自己偏向于理性,但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何况,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暗恋。
只是不出三个月,陈奕星就交往了新的女朋友。
“大学四年,我看着他前前后后交往了好几任女友,甚至还有分手时期的炮/友,对待每段感情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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