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你是不是想通了!”
“姜太医是不是有看中的!”
“姜太医……”
“吱嘎”一声,府门关闭,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第二日,徐鸿雁出门没见到府门前再有马车,等姜辛夷回来,欢快地跑到他脚下,张开手要他抱,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亲他的脸颊,眼睛亮到天上去了:“喜欢,阿爹!”
“我看你就是谁对你有用,你就喜欢谁。”姜辛夷被她亲得满脸口水也不嫌弃,笑着点了点她鼻子。
徐鸿雁没听懂,把头埋在他颈窝蹭啊蹭的。跟她爹一模一样,兴奋的时候就爱蹭这个地方。
“好了,好了,皮都给你蹭掉了。”看到女儿高兴了,姜辛夷也高兴,把她往地上放,“去吃饭吧。”
“嗯!”徐鸿雁又跑回餐厅,踩着板凳爬上饭桌,拿起汤匙自己舀饭,嗷呜一大口,吃得摇头晃脑的。
自周岁过后,姜辛夷就开始让她自己吃饭,刚开始她还撒得到处都是,现在已经能很好地自己喂自己了。
“木兰,你明儿要跟那些人说什么啊。”等姜辛夷洗了脸上餐桌,赵二娘也不禁八卦地问。
连最近在洛阳招人,忙着整治庄子,晒黑了一点的姜紫芙和李净慈也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桌子孩子,姜辛夷没说得太细:“总归不会是太中听的话就是。”
公子哥儿不清楚这点,还以为姜辛夷要宣布看中了谁,到了日子,每个人都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到望春茶楼。
把望春茶楼弄得跟个公子馆似的,结果,姜辛夷到场说了三句话,就走了。
前两句还没什么,第三句,公子哥儿们听完就跟晴天霹雳似的,再也生不起对姜辛夷的觊觎之心。
之后,更是看到姜辛夷便低着头,一脸自卑地快速从他跟前跑过。
希望姜辛夷千万不要认出他以前追求过他!那些拉媒保纤的更是在听完那句话之后,集体都沉默了。
姜辛夷总算是又过回了清静生活。
“……”
“鹿鸣哥!这里!”
想老婆孩子想到快要疯掉的徐鹿鸣,快速地与赵盛平交接好,便带着卫所的弟兄们和姜慕荷飞快地赶来京城。
姜慕荷最终还是没让姜辛夷从京城调人,而是在医署找了个踏实能干的医吏哥儿继承了自己的官位。
看管药坊本就用不上太大的技巧,只要老实忠厚就行,再有他大哥在京城压着,料想这位医吏哥儿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怕她走了,县城再遇到难产的女子、哥儿找不到人,姜慕荷还把她会的各种接生之法,教给了这位医吏哥儿。
医吏哥儿最后对着离开的姜慕荷哭得死去活来,他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不是很受欢迎,因着姜辛夷把官位传给了他,他最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
姜慕荷好一顿把人安抚好,才上了马车。虽然怀着孕,但已经坐稳了胎,加上徐鹿鸣又特意把马车改动过,赶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进京城,早早收到消息的姜大年和赵二娘抱着徐鸿雁还有姜紫芙就在城门口候着了,见到他的马车,立马跟他打招呼。
看到家人,徐鹿鸣也很惊喜,忙从马车上跳下去,要去与他们汇合。
“唰唰唰——”
忽然,路旁几十只眼睛齐刷刷向他看来,看的还不是他的上半身而是他的下半身。
说实话徐鹿鸣有点被这个眼神吓到。
姜苏木更甚,上来拉住徐鹿鸣的胳膊,小声地问:“这该不是九皇子的暗卫,要来暗杀我们的吧。”
原本能来京城当官,大家都很开心。
京官呢!
整个大楚的文臣武将都想当京官,但只有那么一小戳人能在京城任职,现在这一小戳人也包括他们,如何不叫他们兴奋。
可是姜苏木却想到,他们坑了九皇子一把,九皇子就在京城里,他们来到他的眼皮底下,该不会遭受报复吧。
一路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应该不是。”徐鹿鸣安慰他。
姜苏木担心的问题,徐鹿鸣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他不认为九皇子会对自己动手。且他曾经处理过九皇子的两个暗卫,暗卫没这么明目张胆的。
两人放心地与家人汇合。
“爹娘、小妹!”
姜大年和赵二娘齐齐应声,又对着他们问道:“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慕荷呢,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出事,都好着呢。”姜苏木道,“姐路上有点累,这段路平,睡着了,我就没叫她。”
“等她睡,等她睡。”赵二娘闻言便没再说什么了。
“爹,把绵绵给我吧。”徐鹿鸣打完招呼,则是向姜大年肩上的绵绵看过去,可能等太久,绵绵趴在姜大年肩膀上睡着了。
太久没看到女儿,徐鹿鸣实在想念得紧。
见她长大了好多,心软成一片。
走时那么小,回来都这么大一个了。
知道徐鹿鸣想孩子,姜大年轻手轻脚把绵绵递给他。
徐鹿鸣抱着香香软软的孩子,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都不想上马车,就想这样一路把她抱回家。结果他一走路,路边的人都盯着他,盯的地方还是那种隐秘的地方。
“京城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徐鹿鸣跟姜大年吐槽,“我又不认识他们,老往我身上盯什么?”
“那个……”姜大年脸涨得通红,咳嗽道,“你还是上马车吧,最近想盯你的人,应该非常之多。”
徐鹿鸣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咳咳咳……
第80章
姜辛夷到了茶楼也没说什么。
第一句告诉大家:“我夫君不日就要上京。”
第二句明确表示:“我没有要换夫的想法。”
第三句提高音量:“众所周知,我是个大夫,我挑人肯定也是往身强体壮上挑,在场的众人我都把过脉,你们那方面行不行,我一上手就知晓。”
说完便下了台。
在场的公子哥随着他的离开,全都炸开了锅。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以说他们无权无势,说他们不学无术,甚至还可以说他们一无是处,这些贬低对他们这些生活不愁的公子哥儿来说,不痛不痒。
可说他们不行。
还是从一个神医嘴里说出来的话。
谁敢不信?谁敢站出来反驳?
人家治好了那么多疑难杂症,把把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时间,这些公子哥儿再也不敢到姜辛夷面前孔雀开屏,就怕姜辛夷当众来一句:“你不行。”
那些曾经如狗皮膏药黏在姜家大门口不肯走的人,也不敢上姜家来了。
人家姜太医说了,他都是跟他们把过脉的,他们行不行,他一上手就知道。没选他们,就是他们不行呗。
这再去姜家门口,不就是自取其辱?还是让全京城都笑话的那种侮辱。
保媒拉纤的更是不敢再开口,姜辛夷要真看上了还好,要是没看上,不出几日,周围的亲戚都知晓这人不行。
以后另外说亲都不好说。
还是算了,总不能为了拉拢一个人把家里儿郎全给霍霍了。
回府的马车上,徐鹿鸣从姜大年嘴里知晓姜辛夷干的事,既惊讶又不惊讶地微微张唇。
这很姜辛夷!
弄得他原本气恼京城这些公子哥儿竟然敢趁他不在,觊觎他老婆,还想挖他墙角的心情,都被姜辛夷办出来的事升起的羞耻心给压了下去。
木兰把那么多人都给嘲讽了个遍,反过来不就是说他很行,很厉害嘛,不然他怎么会看上自己?
了解事情始末的徐鹿鸣,耳根子微微发烫。
虽然木兰在床上也时常夸他啦,但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讲,还是很令人不好意思的。
想到以后出门像今天这样盯他下半身的人估计不在少数,徐鹿鸣更是羞耻得想把自己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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