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绵绵姐!”
“绵绵姐,棒棒哒!”
“绵绵姐,棒棒棒!”
与此同时,绵绵小朋友也长大不少,整天带着姜慕荷的孩子曹莲生,徐善学家的双生子徐思危,徐思远三个小萝卜头,外加吕嘉钰、沈无疾几个在一处疯玩。
今儿不上学堂,昨儿一下学,她就巴巴地让车夫带着她去几家跑了一趟,自个小大人似的与其他人的家长说,今儿要邀他们来自己家玩。
她那张嘴真是完美地继承了徐鹿鸣和姜辛夷,会说话得很,谁能拒绝她呢。
这不今儿一早,几家大人就把各家的孩子送了来,一大群大小萝卜头在院子里踢毽子。
知徐鸿雁喜欢拉弓射箭,自五岁起她的骨头长好,徐鹿鸣和姜辛夷就给她请了个武学师父,她每日下学回来都要练半个时辰的武。
吕嘉钰和沈无疾哪能跟她的体力相比,玩不到半个时辰就累趴在地上歇着,曹莲生几个萝卜头纯粹就是她叫过来的啦啦队。
这会儿踢毽子已经成为她的个人秀,叫她一会儿踢到肩上一会儿踢到背上的,显摆个不停。
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特别喜欢听人吹捧,别人越吹捧她越来劲儿。
她刚把毽子踢到头顶,听了几个小的夸赞,下巴扬得高高的,摔下毽子重新放回脚边,一个用力,想把毽子踢高一点,再用背或者其他地方接住。
不巧,她这一脚使大劲了,毽子直接被她踢上天,稳稳地落到房顶上。
“哎呀——”
最小的徐思远,也是家里唯一一个小哥儿,他看着毽子越飞越远,意识到接下来情况将会不妙,赶忙捂住眼睛。
“姐,上房顶了,怎么办!”
徐思危是男孩子,胆子也大一点,他眼睁睁地看着毽子上了房顶,第一时间就去看徐鸿雁。
被一群小萝卜头看着,小姑娘丢不起说不要了这种话,很大气地拍胸脯说:“没事儿,姐这就上房顶去取。”
说着她就往屋檐下的柱子走去,看上去要直接从柱子上爬上房顶。
曹莲生过来拉住她:“绵绵姐姐,这太危险了,还是叫下人拿梯子过来取吧。”
累瘫了的吕嘉钰和沈无疾也从地上爬起来劝道:“是呀,还是让下人去取吧。”
小姑娘胆子大得很:“没事儿,我每天练武站桩,爬柱子不在话下的,你们要是觉得我爬柱子不行。”
她左右看了看,指着院中一棵靠墙的柚子树道:“那我爬树总可以吧!”
这几年,孩子大了一点,各家大人也不再拘着他们,会带他们到处玩儿,也会带他们郊游踏青,连族学都会组织他们出去长见识。
小姑娘好玩,有一次郊游途中看见几个乡间孩子在爬树掏鸟窝,回来也嚷着要学爬树。
在古代,学爬树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相反必要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是一项保命的技能,徐鹿鸣和姜辛夷又不指望她做名门淑女,只求她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逢凶化吉就好。
一个爬树而已,要学就学吧。
家里孩子都是见识过她爬树如何厉害的。
她如此一说,没人再拒绝了。
“好吧。”
就连曹莲生都放开了扯住她衣角的手,还好意提醒道:“那绵绵姐,你要快一点哦,木兰舅舅很快就要回来了。”
自从可以出去玩后,这群孩子跟放飞了自我一样,有好几次,徐鸿雁下了学都跟同窗们一起去捉鱼,别的女孩子小哥儿都站在岸上看或者就在岸边搬搬石头看看有没有螃蟹一类的。
她不,她要下水去捉鱼。
捉就捉吧,还拿新做的裙儿兜了条鱼儿回来,也不晓得是在多浑的泥里捉的鱼,衣服上都是泥也罢了,带回来的鱼也全身都是泥。
献宝似的,一回来就要拿给姜辛夷看。
不承想,这鱼晃一路还是活的,这一举到姜辛夷跟前,鱼一摆尾,甩得姜辛夷满脸都是泥点子。
姜辛夷本就爱洁,见徐鸿雁把新做的裙儿糟蹋得不像样子就已经有点火气了,再被这鱼一甩,要不是时刻惦记着,这是亲生的。
徐鸿雁早吃上竹笋炒肉了。
后来还是徐鹿鸣回来,把小姑娘的裙子用空间洗得跟新的一样,又把鱼给宰了,一条两斤重的鱼,煎炒烹炸,各种死法来了一遍。
把姜辛夷给吃美了。
这才避免了一场父女大战。
“放心吧,我速度很快的!”
徐鸿雁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早忘了她阿爹发火的样子,粉色衣裙也困不住她的轻盈,三两下跳上树,很快就顺着墙垣爬上房顶。
这原是她爬惯了的,倒也没什么,可是登上屋顶后,她往下看了一眼。
心一悸。
好……好高啊。
她还从来没爬过这么高的地方,房顶又不似树枝那样,到处都有抓握之处,她能依靠的只有身下的房梁和瓦片。
她想起武学师傅教过她的话,遇事不要慌,要沉着冷静,闭了闭眼,深吐了几口呼吸,尽量不看底下的,缓慢地向毽子掉落的地方行去。
“啊——”
但到底还只是个六岁多点的小姑娘,表面再冷静,心里还是有些慌的,没走几步,脚底一软,瞬间蹲下了身子。
“绵绵,你没事吧。”
“绵绵姐,要不你还是下来吧。”
“呜呜呜呜,好可怕——”
她这一慌,看得下头一群大小萝卜紧张死了,既紧张她出事又紧张大人和下人们进来。
他们在这里玩,为了玩得尽兴,可是把大人和丫鬟仆人都禀退了的,这要是被他们逮住,准逃不掉一顿责罚。
“没事,没事,我脚有些软,我挪过去就好。”小姑娘还是没有逞强,她看了看自己与毽子的位置,感觉自己够得到,也没再站起来,就这样蹲着缓慢地向目标前进。
在此之前,姜辛夷正在太医院里忙碌着。
最近京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多出好多闭汗、全身疼痛,找不出病因的病人,京里的医馆实在救治不了,全都抬来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现如今分了很多类目,比如专给宫里娘娘们看病治病一类的医女类,还有专治疑难杂症的疑难杂症类,以及普通的伤寒类,这些都是在姜辛夷的建议下改革的。
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能让大家可以空出多余时间来学习自己想要学的,也能让一些处理病症的效率快上一些。
当然把大家分开,各司其职也是避免各种病人混在一起,交叉感染,产生一种新的更加无法治愈的病症。
有了这些改革,这些新出现的病人一被抬来太医院,姜辛夷怕是一种新的流感或者病毒性感染,立马让人抬进一间偏僻的院子封了院。
每日进出的医者必须戴口罩,穿防护服,以及用酒精杀毒。
他们这些医者倒是没有被感染,可送来的病人每日增多,看上去很像有传染病的征兆。
但规模又不是特别大。
太医院都在纠结要不要上报。
若是止步于此,上报就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可若是不管,等真正传染起来,吃挂落的还是他们太医院。
且上报也得有个名字吧。
他们这连个病症的名字都没查出来,总不能随便编个名字上报上去吧。
宋怀山拿不定主意,过来问姜辛夷:“姜太医,你看这病症像个什么。”
姜辛夷也头疼,按理说他也给不少病人看过病了,不可能没见过此类病症,但事实就是他没见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他犯难道:“目前的病症来看还看不出什么,不如再等等,如果有病变的话,应该就能看出病症了。”
闭汗和全身疼痛的病症远了去了,难就难在这些病人都是突然生病,没有个病因也没有发热等症状,很难叫人看出病症。
他们开了闭汗和治疼的药一点都不见效。
姜辛夷就想看看,会不会病变,如果病变,就可以根据病变的症状来进一步推测病症,如果不病变,那就根据现有的症状进一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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