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白天睡了一觉,她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一双大眼睛正聚精会神地乱转,瞧见徐鹿鸣进来又去瞧徐鹿鸣。
徐鹿鸣见状,主动拿奶瓶去冲了点奶粉过来,绵绵吃了饭玩了有一会儿,这会儿肚子刚好有点饿了,瞧见奶瓶爬过来抓住,叼着吮吸。
刚开始,她还挺有精神,吃得很有劲,吃着吃着困劲上来,往姜辛夷怀里一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奶瓶都是徐鹿鸣给她取的。
“可算是哄睡了。”徐鹿鸣小声道。
姜辛夷轻轻拍着绵绵的后背,低笑着问他:“没给孩子安排婴儿房,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儿?”
徐鹿鸣原本想说给放在空间里,一想到家里现在有下人,不大好凭空消失一个人,环住姜辛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木兰,我们去空间好不好?”
“不好。”姜辛夷舒服地靠在徐鹿鸣怀里,捏他偾张的肌肉,“我话都吹出去了,你来京城的第一晚不整出点动静来?”
“那我把孩子抱给爹娘。”想起姜辛夷在茶楼说的话,徐鹿鸣脸上染起一层薄红,起身将孩子抱去给了赵二娘。
回来便急切地吻住姜辛夷。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别了大半年,都能再重新谈一回恋爱、成婚了。
“老爷夫郎,要备水吗?”
徐鹿鸣刚脱掉姜辛夷的衣裳,外间传来的声音吓得他瞬间拿棉被将人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是回春,你紧张什么?”姜辛夷听出问话的是谁,瞧着徐鹿鸣分外不解。
徐鹿鸣脸红得都快冒烟了:“他怎会出现在我们房内?”
办这种事儿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简直能把他吓痿好吗!
“屋里有个小门,是专供下人行走的。”姜辛夷解释了一句,朝他们吩咐道,“备一些吧。”
“他们晚上是不是还要睡我们旁边?”徐鹿鸣忽然想起白日里两个哥儿来房里的场景。
姜辛夷点头:“他们住在左右两边的偏房,我们这儿有个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察觉。”
“不要!”徐鹿鸣瞬间不干了,“让他们去别地儿住吧。”
就偏房那跟屏风似的门能挡住什么声音,怕是私房话都叫旁人给听了去。
“就算是有声音那也是我的声音,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姜辛夷好笑。
徐鹿鸣在床上跟个闷葫芦似的,从不讲那些荤话,有时候姜辛夷拿话刺他,他也不吭声,只是一味地使劲。
“不要!”徐鹿鸣摇姜辛夷肩膀。
他受不了旁人听到姜辛夷的一点声音,哪怕是同性也不可以。
“好好好,我让他们去厢房睡可以了吧。”姜辛夷差点被他给摇吐。
徐鹿鸣还是不放心,重新吻住姜辛夷的时候,都用空间把声音收住。
“徐鹿鸣,你太紧张了。”两人太熟了,熟到一丁点儿不对劲都能察觉到。
徐鹿鸣脑袋发胀地在姜辛夷肩颈蹭了蹭:“不行,木兰,我放松不下来。”
两人本就大半年没见,再加上屋外还有人,徐鹿鸣整个处于高度紧张中。
“那让姜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姜辛夷的手撑着徐鹿鸣的肩膀,手指在他身上轻点。
徐鹿鸣居高临下地任由姜辛夷一寸一寸地检查,刚开始姜辛夷还很正常,到后头什么稀奇古怪都出来了。
弄得徐鹿鸣又难受又舒服,一夜都在跟姜辛夷说:“要坏掉了。”
“……确实要坏掉了。”姜辛夷被抵在床边,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想跟徐鹿鸣接吻都得费老大劲儿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徐鹿鸣委实好凶悍。
“……”
翌日一早,回春和妙手两人如往常一样,提着热水来给姜辛夷洗漱。
昨夜他们虽然被姜辛夷安排去了厢房睡,但两人一直在门外候着,生怕屋里叫水听不见。
他们以前也在别人家当过下人,那会儿两人还不是主子身旁的贴身随从,只是院子里的低等下人。
那些主子行房的时候,动静可大了,不光屋里的动静大,屋外的下人忙着烧水、准备的动静也大。
他们这两位主子倒好,除了最开始有些声音,后头一直静悄悄的。
要不是中途徐鹿鸣出来提了三回水,他们都怀疑两人是不是睡着了。
进到屋里,徐鹿鸣已经自个穿戴好,用昨夜剩的冷水洗漱过了。
姜辛夷倒还睡着,透过青纱帐,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
两人不敢乱瞧地要去伺候人。
“把水放下就出去吧,以后你们夜里别候着了,我自个会提水。”徐鹿鸣及时叫住了他们。
他空间里时常备着热水,要不是姜辛夷说,他不在家里提水,别人会揣测他们没有性生活的,徐鹿鸣昨夜都可能不会出门。
两人放下水桶,见徐鹿鸣拧了帕子,亲自进到床里去伺候姜辛夷。
心里有数了。老爷这是疼爱夫郎疼爱到骨子里,容不得旁人沾染半分。
以后再来伺候注意分寸多了。
徐鹿鸣给姜辛夷擦了脸,姜辛夷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他这段时间白天看病晚上带娃本来就累,昨夜被徐鹿鸣折腾那一下,彻底把他的懒劲给激发出来了。
直接摆烂地躺下:“我还要睡。”
徐鹿鸣:“睡吧,我待会儿让人给太医院递封假帖,就说你身体不适。”
姜辛夷闭着眼睛笑了两下。
徐鹿鸣不解:“笑什么?”
“我来京城别说请假了,偶尔休沐都在外头看诊。”姜辛夷笑道,“你一来,我就生病了,旁人还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徐鹿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梗着脖子道:“本来就是事实,说就说呗。”
姜辛夷睁开一条眼缝瞧他,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就知晓逗他。
徐鹿鸣想到昨夜姜辛夷给他检查硬度、长度,甚至还要测试他的时间、浓度。低头衔住他的唇咬了咬唇瓣:“快睡,不然就别想睡了。”
“……”
徐鹿鸣一口气给姜辛夷请了三天假。
姜辛夷一语成谶,那些本来就因姜辛夷那番话而格外关注徐鹿鸣的人,得知他一来,堪称勤能的姜太医就病了。
不正应了姜太医那句,他一把就知道谁行谁不行。徐鹿鸣肯定是他把过的最强壮之人,不然姜太医会甘愿嫁他?
得知这个消息,一众追求过姜辛夷的人,心里泛起股酸溜溜的嫉妒来。
就连那些曾经被家里逼着去姜辛夷跟前献殷勤的公子哥儿,心里也隐约地有些不舒服。
若是比家世、比钱权比不过也就罢了,偏偏比的是男人的雄风,谁也不愿意甘拜下风。
可这种事他们又不能去找别的太医求证,只能通过攻击徐鹿鸣身上的其他点来重新找回优越感。
其中跳得最厉害的就是吏部侍郎家的嫡次子吕宗昊,他是追求姜辛夷中家世地位最高的一个。
这可是侍郎大人家的嫡子,要成亲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故来跟他们争一个成过亲还生过娃的。
吕宗昊也是有难言之隐。
他好像不能生育。
至于为什么是好像呢。
因为他有三个通房,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三个通房都没有身孕。以至于,他的母亲压根不敢跟他说亲,就怕他是真的不能生育,跟未来亲家非但没结成秦晋之好,还结成仇家了。
而吕宗昊本人又十分好面子,死活不肯让太医来给他瞧,就怕走漏了消息,会引起全京城的笑话。
姜辛夷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原本想偷偷把姜辛夷娶进门,让他私底下给自己医治了。哪知姜辛夷那番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不就是那方面行吗!”
“他再行不还是个平头老百姓?”
“又没当官又没背景的。”
吕宗昊说着兴奋起来:“这样人想对付还不简单,我们一人带几个护院去堵他,打他一顿出出气,我就不信,他知晓我们的身份还敢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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