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去晃了晃,确定不会塌后,把绵绵抱了上去,又把姜辛夷唤上,一左一右护着小姑娘,轻轻摇晃。
“啊哈哈哈啊。”小姑娘还没荡过秋千,秋千晃起来的时候,抱着两个爹的胳膊,既害怕又兴奋地笑得满院子都是她的声音。
徐鹿鸣趁她不注意,凑过去与姜辛夷接了个又刺激又快速又很涩的吻,下午他就发现了,姜辛夷一直对着他咽口水。
这得想成什么样,才能馋成这样。
由于晚上徐鹿鸣要值夜,徐府难得地吃了顿很早的晚饭,吃完,好让徐鹿鸣歇息一会儿再去上值。
徐鹿鸣想到下午的事,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就回房找老婆贴贴了。
不巧,遇到他这辈子最大的阻碍。
绵绵小朋友自上次徐鹿鸣把她抱去给了赵二娘他们,记仇得很,回来后,每天晚上都要抓着姜辛夷的衣裳睡。
她力气大,攥得死死的,谁也扯不掉,徐鹿鸣想把她抱到一边去抱姜辛夷都没办法,只能从背后抱着他们父女俩。
这会儿也是。
白天玩了一天,今天倒是没闹,姜辛夷一哄就睡着了。可她窝在姜辛夷怀里,死活都不肯放手,也挺让人头疼的。
对上姜辛夷满含期望地看着他的眼睛,徐鹿鸣无奈,只得把先前他给绵绵做的阿贝贝翻出来套上姜辛夷的衣裳,放在床的另一边,稍稍用力拍了拍小姑娘。
小姑娘睡得模模糊糊的,一醒来,发现姜辛夷的气息换了个方向,小身子跟毛毛虫似的,一拱一拱地就拱到套着姜辛夷衣裳的枕头上,心满意足地重新抱着枕头继续睡。
徐鹿鸣给她掖好被子,这才钻进姜辛夷的被窝,如愿以偿地抱住他。
姜辛夷的手搭上徐鹿鸣的脖子,亲昵蹭他:“你还挺有办法。”
“为了你,没有办法也必须有办法。”徐鹿鸣急迫地含住他吻上来的唇,吮吸着他唇中的甘甜,连人带被子一块带进空间。
空间里,徐鹿鸣早把房子建好了,两层小木屋,下层活动室和开放式的厨房,上层则是他们的卧室和女儿的房间以及书房和儿童房。
徐鹿鸣甚至还给姜辛夷预留了一间收藏室,专门放他喜欢的藏品。
房间的窗户皆由玻璃构成,屋里的光线和视线超好,随时可以看见窗外的海洋和花海。
可姜辛夷这会子哪有空去关注这些,全身湿软地和徐鹿鸣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睡前运动。
等徐鹿鸣从空间出来,姜辛夷已经睡着了,他给姜辛夷清理干净换了身衣裳,把绵绵小朋友重新塞回他怀里,穿好官服,亲了亲两人,转身去了皇城司。
“……”
京城往来的商人很多,得一更天才落锁,也就是十九点到二十一点左右。
这个时候不管是夏日还是冬日天都已经黑了,徐鹿鸣是打着灯笼过去的。
好在京城很繁华,落锁后一些酒楼铺子还有皇宫和衙门都会有灯光亮起,不然黑黢黢的就徐鹿鸣一人点着盏微弱的灯笼在街上走着,很容易把人给吓死。
他到的时候,钱贵他们已经到了,高东宝也没走,在城门口等着跟他交接。
“城墙上,城墙下都要派人巡逻,防止有人试图翻墙入城或破坏城门。”在职责上高东宝无可挑剔,没有坑徐鹿鸣地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不要想着晚上黑灯瞎火的就能放松警惕,晚上很容易走水和贼子出城去通风报信,一定要提高紧惕,尤其是敌国暗探最喜夜间活动,一定要提高警惕,不然出了任何事,都是我们皇城司的过错。”
徐鹿鸣认真听着,心想这看城门还真不是一项轻松的活计。
得管着走水,得管着间谍,还得管着那些大人物们夜里与谁家走动频繁,事儿还挺多。
“好了,大概就这些,听着是不轻松,你多做几天就熟悉了。”高东宝交代完,一拍徐鹿鸣肩膀,对着自己身后的将士们笑道,“弟兄们,下值了,大家一快高兴高兴去。”
“老大威武!”他的弟兄们一阵兴奋,从徐鹿鸣一行人身旁走过的时候,还抛了抛手里的银子,“今儿运气真不错,碰上好几户大户人家出城,给的赏钱都是银子,老大每人赏了我们一两,这个月的酒钱又不用发愁了。”
一两而已。
莫说徐鹿鸣,连钱贵等人都对这点银子提不起兴趣。
他们在西南,每月俸禄都是十两,这还不包括徐鹿鸣经常巧立名目给他们发的各类福利。
最能吃最能花的申铁这两年下来,都攒下了两三百两银子,更别说其他人。
但杨兴他们就不一样了,先前他们那个副指挥使就是个孬的,从高东宝手里抢不到白天的活计,最后还让人寻了个错处给撸了。
本以为徐鹿鸣有那么多后台,再怎样也能跟高东宝他们轮换着来吧,没想到也是个孬的,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他们捞到,还是得每晚都让他们值夜。
一想到同样都是皇城司的,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要吃糠咽菜。
心里要多不服气就有多不服气。
目送高东宝一行人进入京城灯火最亮的花楼,钱贵悄悄把徐鹿鸣拉到暗处:“老大不行啊,司里的弟兄们兴致都不高,这样办事肯定会出事的。”
“我知道。”徐鹿鸣点头。
他们那么明显地炫耀他会看不出来?
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对皇城司里的情况都还不了解,就敢去染指人家上下打点好的财路,不是找死是什么。
徐鹿鸣想起钱贵的八卦才能来:“这样,今晚你值夜的时候找司里的弟兄们打听打听,把情况都给摸透。”
“行。”钱贵别的不行,聊八卦就没有他不会的,再是嘴硬的人,他也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消息来。
吩咐好这事儿,徐鹿鸣又带着人去巡逻,上半夜还好,大家都还挺有精神的,到了下半夜就有人坚持不住,靠在城墙上眯着了。
徐鹿鸣在城墙上城墙下走了圈,发现飞爪和狗洞的痕迹还不少,看来偷爬城墙和偷溜出去的人很多。
深觉得这样不行。
没吃这碗饭也罢了,吃了这碗饭,一旦有个闪失,都是他这个指挥使的锅。
下半夜及时给人换了岗,让上半夜困得不行的人回去休息,再从住在皇城司里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亲信兵里薅了些人起来轮岗。
“……徐大人?”杨兴打着哈欠分外不解。
“行了,行了,都困成这样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徐鹿鸣没有折磨下属的喜好,挺心疼他们的,上头的人吃肉没有他们的分,上头的人做错事锅都是他们背,“今儿先这样,明儿这值夜的事,还是得轮岗来。”
老熬夜,对身体也不好。
“谢大人体谅。”杨兴是真撑不住了,听徐鹿鸣如此一说,没有矫情地推辞,打着摆子回司里找了个地上眯着。
直到真舒服地睡着,他才有些相信,徐鹿鸣这个人对下属挺好的。就是不那么窝囊,能拿出打侍郎家的公子的勇气跟高东宝硬刚就好了。
天刚放晓,在花楼里快活了一夜的高东宝一行人便来交接开城门了。
他们个个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来到徐鹿鸣一行人跟前:“辛苦了兄弟们,夜里没出什么事吧。”
“有我看着能出什么事。”徐鹿鸣笑笑,熬了一夜,他也有点困了,但由于实在年轻,看上去就还好。
其他人也因夜里换了班,困,但还没有困到精神不济的地步,有个别上半夜睡饱的,这会子甚至看上去比高东宝一行人还要精神。
高东宝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心里愠怒,这个徐鹿鸣不好对付,脸上却还是笑着的:“不错,不错,看来徐老弟已经适应了皇城司的生活。”
“都干这碗饭了,不适应不成啊。”徐鹿鸣也与他笑着,“行了,这里的事都交给你了,我带弟兄们去吃早饭去。”
说着朝自己人招招手:“走走走,今儿我请客,想吃什么不要跟我客气。”
没有进账,一人给发一两银子的事,徐鹿鸣还办不到,但请手下人吃一顿热乎的早饭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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