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安周市如今的防御等级提高了很多, 国家层面派遣了一支军队驻扎在城市边缘,灵者也多了不少,光是五级灵者就来了四个。
等画完最后一个区域的阵符,宁柯柯从善如流地拿着五想给她调令,包袱款款地来了京都总部。
只是没想到她刚来还不到一天,上头就给她委派这么一个大任务。
那是谁?
那可是维序者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给祂们做生活助理?认真的!?她一个小菜鸡能干什么啊?泡茶都很难喝好吗!
亲自给她委派任务的郑局笑眯眯地说:“宁小同志,尽管放宽心,两位维序者都很好说话, 性格和善。也不需要泡茶,祂们喜欢冰水。”
宁柯柯:……
这是泡茶的问题吗?
这当然不是泡茶的问题,郑局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怪不得宁柯柯这样难以置信,换成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反应,那毕竟是维序者。
强大异常,神秘莫测,且是非人。
真的能用人类的认知和常识来判定祂们吗?
光是想一想都知道不能的吧。
但祂们表现得十分友善,对心怀忐忑、甚至仍有试探的人类保有几分纵容,几乎是有问必答。
而一些不能回答的,或者说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祂们会很明确地表示:这个不能告诉你们,很抱歉。
就是这样,强者为弱者俯首,猛虎嗅蔷薇什么的……
真的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啊。
哪怕是他这样的政治生物。
郑局不知道白鸽颂者和黑鸦祷师这两位维序者能够在九号部门留几天,他们肯定是想要这两位维序者能够屈尊留下的,光是一份之于祂们而言随手就可以给出的赠礼就已经到了惠济全人类的程度,难以想象,要是祂们愿意留下……
什么新时代核武震慑(小声),安全感简直不要太高。
当然,这都只是想想而已。
他们不可能开这个口,显得有点得寸进尺,更有可能会败坏这两位对人类现有的好感。
华国是礼仪之邦,如此贵客,当然要尽全力做到让两位维序者宾至如归……咳,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什么的。
宁柯柯来得正好,五想提交上来的申请当天就过了。
宁柯柯的名字和她这个人在九号部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程度了。
她是第一个见到【乌鸦夫人】,如今应该称作白鸽颂者的人。
在南鼎区诡域中,她更是被白鸽颂者带在身边,直到进入里层世界才与白鸽颂者走散。
而且听说,白鸽颂者对她态度很好。
——祝袭是这样说的。
她想救人,白鸽颂者问都不问,出手就把人救下了。
这样怎么不算是看重?
宁柯柯:……
有吗?
她仔细回想,貌似……真是这样。
宁柯柯惊了一下,当代凤傲天竟是我自己?
要是拿这个问题去问危越,他只会有一点点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修改了进入南鼎区诡域后,所有见过娄君怀的人的记忆,但有关于娄君怀的记忆总要有另外的模样,所以他干脆把这部分记忆按在了宁柯柯身上。
小姑娘算是给她表哥背了一次锅。
反正都是一家人,她肯定是不介意的。
听郑局像家里长辈一样饱含善意地调侃自己,宁柯柯倒是没有刚才那样慌张了,沉下心细想,还别说,整个九号部门还真就她一个最合适。
除了喻客歆和他的几个队友以外,就只有她和两位维序者有过交流。
还不止一次。
于是宁柯柯当天走马上任,成为白鸽颂者和黑鸦祷师的临时生活助理。
临时是之于白鸽颂者和黑鸦祷师的,对宁柯柯而言,这个职位是永久的,只要两位维序者降临,她的助理工作就开始了。
助理嘛,宁柯柯也算是有过相关经验。
她的大学实习就是在她表哥的公司,给她的表哥当助理,能给实习报告盖章的那种。
怀揣着忐忑心情在黑鸦祷师身边转过半天后,宁柯柯惊讶地发现,给维序者做助理可比给她表哥做助理轻松多了!
给维序者做助理,她只需要在维序者对什么事物和人好奇的时候充当解说员行了,总部给她开了权限,她完全就是照本宣科。
维序者非人,并不需要进食,给祂倒一杯冰水,祂可以喝一天。
黑鸦祷师不仅像郑局说的那样性格和善,好说的声音也好听极了。祂说话就像是颂唱某种不为人类所记录的圣歌,直把人听得飘飘然熏熏然,让人恨不得在祂身边待一整天。
起初因为没有跟黑鸦祷师交流过,所以十分忐忑的宁柯柯在听到祂说第一句话后,两只眼睛就开始冒光了。
这简直就是颜狗和声控的天堂!
生命对守护者本就是天然亲近的,要不是还记得这位是强大的维序者,宁柯柯只怕是要摸出手机请求合照了。
“……所以您和白鸽颂者之前的模样,是因为被恶神污染了吗?”
慌张和忐忑一丢,宁柯柯这个社交悍匪居然语气如常地和黑鸦祷师聊起来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小马扎,就坐在黑鸦祷师身边,下方是对打得十分火热,莫名还有些亢奋的新人。
教官看着他们这副上头的模样直摇头。
但没有一个教官笑话他们,毕竟在这里围观的“人”是维序者啊,人类慕强是天性。
黑鸦祷师笑着点头:“对。”
恶神,女王也是恶神。
那可是一尊他们见过的最强大的恶神了。
和女王比起来,高悬天空之外的血月又算得了什么。
宁柯柯捧着脸,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小声地问:“会痛吗?”
黑鸦祷师愣了一下,失笑地摇头:“不会痛。”
这还是第一个问他会不会痛的人。
那位冕下不这么问,大抵是因为习惯了,从被拖进那个绝望地狱的那一刻开始,痛苦和绝望就已经与他们如影随形。
宁柯柯点点头,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信的。
灵者也会被诡力侵蚀,在灵力耗尽的时候,那个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属于挨过一次这辈子就忘不掉了。
她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而是问起了别的。
黑鸦祷师很放松,继续和她闲聊,训练场上的摄像头把他们的对话记录了下来。
负责记录的专员看着这一幕不禁啧啧摇头,要不说宁柯柯得维序者另眼相看呢,看看她这幅轻松写意的样子,整个九号部门,就只有这一个能像和长辈话家常同维序者聊天了,其他人谁见了维序者不是战战兢兢、慎之又慎?
实在怪不得他们胆子小,维序者已经不是普世意义上的强者了,祂们是神的使者,在人类眼中,祂们与神明无异,强大得超越了人类的现有认知。
祂们是降临人间的、活生生的未知。
慕强是人类的天性,对未知的恐惧亦然。
忽的,屏幕上和宁柯柯聊天的黑鸦祷师顿住了,祂抬手示意宁柯柯聊天暂停,微微侧脸,像是在聆听什么。
是白鸽颂者吗?
应该不是。
身边的同事摇摇头,新的消息,白鸽颂者在帮忙追捕企图逃往沙漠的背叛者。
的确不是白鸽颂者。
黑鸦祷师看向乖巧等候的宁柯柯,问了她一个出乎他们预料的问题:“小姑娘,那两个偷渡的外国能力者后来如何了?”
莫名的,宁柯柯觉得现在对自己说话的“人”并非是黑鸦祷师,此刻的黑鸦祷师给予她的感觉和压力同刚才截然不同。
如果说黑鸦祷师是一座广阔平静的湖泊,那么此刻,向她发问的“黑鸦祷师”就是一片没有尽头暗涌潜藏的深海。
宁柯柯一时被这陡然的变化震慑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黑鸦祷师”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小姑娘,那两个偷渡的国外能力者呢?”
宁柯柯身体一抖,回过神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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