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信若有所思点头:“这听着是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是吧,可以去试着慢慢转型。”
纪轻舟又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时,发现邱文信正满脸疑惑地瞧着他,才恍然记起刚刚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里实话说了出来。
“为何你觉得我们需要转型?”邱文信迟疑地问。
“额哈哈,”纪轻舟尴尬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明年有些新的计划,肯定会更忙,待我那半年合同结束,多半就不会续约了。”
“奥,原来是出此缘由……”
邱文信稍稍蹙眉点头,虽然遗憾,却也理解他的选择,老神在在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确是需要好好规划一下这画报的发展。”
“诶,你们说的那个封面男模,我能做吗?”骆明煊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但他的眼睛还明亮得很。
“你么,收拾收拾应该也行。”
纪轻舟托腮注视着他道,倏而耸了下鼻子,疑问:“嗯?你最近好像白了不少嘛?”
骆明煊被他略显迷蒙的醉眼盯着,思绪稍有些发飘,嘿嘿一笑道:
“可不是吗,自从开始做生意,我不仅戏院不去了,连从前最爱的钓鱼活动都甚少参与了,自然要白上一些。”
“白得都开始冒光了,有重影了……”
“啊,倒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骆明煊刚这么困惑地说着,就见对面座位,解予安忽然放下筷子,往纪轻舟的方向挪了挪椅子。
紧接着,刚刚还在同他对话的青年便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很是安然地歪倒在了身边人的肩上。
骆明煊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就醉了?我说什么来着,他这酒量真不行吧!”
解予安分外熟练地抬手环住了身边人的肩膀,调整了姿势让他脑袋更安稳地枕在自己肩颈里,平静说道:“你们吃,我带他回去。”
“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骆明煊嘀咕了声,随即便起身道,“我去叫阿佑上来。”
黄佑树就在楼下吃着饭等候,骆明煊到楼梯口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两人就一块进来了包厢。
见解予安半抱半搂着青年起身,骆明煊挺起肩膀道:“元哥,同上次一样,你跟阿佑下楼去,我来扶轻舟兄。”
解予安却未应声,招了招手示意黄佑树过来扶着人,接着脱下大衣挂在椅背上,半蹲下身道:“放到我背上来。”
“啊,你背他走啊?”
骆明煊愣愣地看着黄佑树将那已经醉晕过去的人放到了男人背上,不大放心道:“这会否太不方便了,你们车停在巷口,得走上好一段路呢!”
“你就别操心了,坐下安心吃饭吧,”邱文信神色淡然劝道,“予安的力气能抵上两个你了,轻舟这细瘦的身材,他还背不动吗?”
他这边说着,解予安已经背着人站起了身。
一个成年男子压在背上,他却是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似压根感受不到重量。
骆明煊见状,也确实觉得没什么操心的必要,随即便拿起大衣展开,从后面包裹着纪轻舟披到了他们身上,拍了拍他元哥的胳膊道:“走吧走吧,送你们下楼。”
老菜馆的楼梯狭窄陡峭,主要是下楼需要搀扶一把,放慢脚步小心些。
到了楼下以后,便无需那般谨慎了,于是骆明煊也就只送他们到了门口。
出了馆子,外面朔风凛冽,月光无限清寒。
阿佑跟在他们身旁指导方向,时不时地帮忙提个衣服。
刺骨的夜风一吹,硬是把趴在男人肩头睡得迷糊的某人给冻醒了过来。
纪轻舟眼睛虽睁开了,头脑仍晕乎着,发现自己正被人扛在背上,就嗓音低哑地问:“你谁啊,驮着我?”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解予安语声柔和:“你说呢?”
“我知道了……你是我叫的,滴滴代驾。”
“……”解予安没听懂他的醉话,也就没有回答。
沿着狭长幽暗的巷道向前走着,感受到背上的人正缓缓滑落下去,便双臂用力将人往上背了背。
“嗯……小心点。”
兴许是方才手掌握着的位置距离臀部近了些,令青年在醉梦中也感到了冒犯,他特意发出声音提醒:“我有老公的,你别摸我屁股。”
他这话说得含糊,也就只有近在咫尺的人能听见。
“没摸你。”解予安下意识回答。
接着又微微侧头,压低嗓音问:“你老公,是哪位?”
“我老公……很厉害……”
“我,特别崇拜……”
解予安眉毛微动,压平着嘴角:“多厉害?”
“嗯?你问哪一个?我有可多老公了……”
死的活的,排满世界服装艺术史。
解予安神情顿然间冷了下来。
正当他想要把身上人摇醒,问问清楚时,耳旁又传来了青年黏黏糊糊的声音。
“但是,正儿八经的,就一个……”
“谁?”
背上人轻轻一笑:“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他叫,解元宝,很可爱,我很钟意……”
解予安不禁步伐微顿,寒风吹过,耳尖瞬间泛起了薄红。
第107章 代餐(纯感情)
在外吃了顿饭, 回到家里也才七点出头。
解予安背着纪轻舟从玄关门厅进来时,恰好碰上了才吃完饭没多久,准备一道去小会客厅聊天消磨时间的沈南绮和解予川等人。
看见本就行动不便的儿子, 背上还背着个烂醉如泥的人,沈南绮忙走过去查看情况,皱眉问:“这是怎么了,轻舟怎么醉成这样?”
“朋友聚会, 多喝了点。”
“他这样你还怎么睡呢,不若今夜把他放到客房去,派个人照顾着?”
“不必, 他喝醉了也很乖。”解予安下意识拒绝。
说罢, 好似生怕迟一步,沈南绮就会将他们分开般,二话不说就背着人朝大楼梯走去。
沈南绮望着那两人姿势稍显亲昵的背影, 微微蹙起了眉头, 当初目睹她儿子主动伸手去握纪轻舟手时的那种犹疑不安的情绪再度浮上心头。
解予川见她停留原地, 便牵着解玲珑过去问:“怎么了,母亲?”
沈南绮吐了口气, 本想问他一句,你身为男子会用“乖”这个字来形容年长你五岁的男人吗?
随即考虑了一番, 又觉得不可这样挑字眼, 毕竟纪轻舟长相性格是蛮青春水嫩的,喝醉了一动不动地趴在人肩上也的确挺乖巧。
于是就摇了摇头, 假作什么都没发生般, 转头朝女佣吩咐:“去叫厨房备点醒酒汤。”
·
二楼东馆尽头的卧室里,回到房间后,解予安便摸索着帮纪轻舟脱了外套和鞋子,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了床上。
阿佑端了盆热水过来,将毛巾浸湿拧干,正要动手给纪轻舟擦拭,解予安就伸手接了过去道:“我来,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黄佑树对他的举动一点也不意外,闻言便转身走出房间,动作轻巧地合起了房门。
听见关门声响,解予安坐到床边,将毛巾折了几折,探手顺着青年的肩膀摸到了衬衣领口。
稍稍迟疑了片刻,他帮着纪轻舟解开了领口的两粒纽扣透气,尔后迅速地移开了手,略微俯身,拿着毛巾,沿着左手摸过的位置,动作轻柔地擦拭起他的脸庞和脖颈。
当抚摸到青年唇部时,他手指微微停顿。
也不知怎么想的,拇指指腹按压在柔软的下唇上,稍稍用力便探入了其中。
似想要拨弄舌尖,指尖却轻轻地碰撞上了里面的牙齿,令他顿然醒神。
正要收手,忽而那嘴唇微张,将他拇指连关节处也含了进去,手指刚被潮湿感包围,便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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