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霍景盛同乔宴道:“今天特殊。”
“让霍安去保姆房睡吧。”
可怜的霍安于是被霍景盛无情地送进了保姆房。
星夜高悬,两个人却都睡不着了。
原本霍景盛以为自己一定要做尽旖旎的情事,岂料到头来,只是抱着乔宴,双眼湿润。
像个刚谈恋爱的人,珍惜、疼爱地连碰都不舍得碰了。
霍景盛忽然道:“明天我们去神观还愿吧。”
“你许了什么愿?”乔宴等着霍景盛碰自己,等了半天,只等来了抱抱和亲亲。
但乔宴浑身已经绵软了,心里甜蜜一片。
他伸手攀住霍景盛的脖颈,笨拙地想要引诱霍景盛做点什么。
但霍景盛这会儿却突然严肃下来:“愿望不能见光的宴宴。”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乔宴道。
他钻进了霍景盛怀里,主动亲了亲霍景盛的下巴。
着急得眼眶都有些红了。
霍景盛后来说了什么,乔宴不太记得。
他这会儿脑子里,除了那些事什么都盛不下…
后来乔宴终于如愿以偿。
脱了力气窝在霍景盛怀里的时候,胸口处金色的长命锁被熨帖得滚烫。
那一夜霍景盛没说自己的愿望。
所以乔宴不知道——
他佩戴的长命锁,就是霍景盛的愿望。
霍景盛当时所求是乔宴平安。
平安地做完手术,平安地生下孩子。
再平安地,在自己的身边幸福下去。
那时无神论的霍景盛第一次向神观折腰、虔诚跪拜。
霍景盛对老道长道:“能不能把我的心头血锁进锁心。”
老道长摇头:“歪门邪道。损我道行。”
霍景盛淡淡地笑:“并无邪念。”
“我所求只是佩戴之人长命安康。”
“和我生世纠缠…永无休止…”
霍景盛道:“我的心头血不是要禁锢对方什么。”
“而是要守护对方的。”
老道长继续摇头:“不行,不行…”
霍景盛就道:“西山脚下有块地。我已经拿到了。”
“足够给你起一座新观。”
老道长眼睛一亮,开始点头:“福生无量天尊。”
“既然你愿福泽万众,我也不介意损一点道行。”
——那就这样吧。
我亲自为你爱人的长命锁开光。
这一夜,建京突然下起了小雨。
建京十月总是多雨的。
细雨绵绵,整个建京都笼罩着灰蒙蒙的雾气。
但缩在霍景盛温暖怀抱的乔宴再也不会害怕。
——他知道东园会为他灯火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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