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恶狗害得他乔锦途和和睦睦的家庭顷刻家破人亡,害得他们原本富足美满的生活一瞬穷困潦倒!
而乔宴那烂人,害得他失去了颖哥、失去了画画的本领…
地头蛇强哥该死。
欺软怕硬不把他当人的荣青也该死。
而乔宴更该死。
两个该死的人,把一个该死的人玩死。
而那条恶狗,一定会气急败坏,再把那两人咬死。
如此——
乔锦途的世界就清净了!
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借刀杀人,兵不血刃啊!
上天害得他这么苦。
这一次,终于要给他送一个躺赢了。
乔锦途有些激动地拿起了电话,播出了自母亲因为他日渐喜怒无常,而逃离了他全职务工之后的第一通电话。
乔锦途:“妈。”
“不出意外的话。”
“今天儿子就能为自己找回公道了。”
“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啊!”
乔锦途说完,就耀武扬威地挂断电话。
全不知对面,乔太太已经被记忆里那个黄昏吓破了胆,恐惧到浑身发抖。
她不断地拨打乔锦途的电话,想告诉他别作死!他的脑袋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好回来啊!可别再出事了!
但是乔锦途像是得胜之后,终于赌了一口气——不接了。
颖县的时差比建京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七点钟的时候,建京的天都已经浓黑了,但颖县还浸染在无垠的深蓝里。
华灯初上。
乔宴已经被众星捧月地护着,到颖县最好的酒店里看电视去了。
霍景盛和王振野,才刚到平安酒店。
两个人没有开车,随便打了一辆的士。下车后一前一后分开。
五分钟后。
霍景盛推开1206房门时,黑暗如潮水般顷刻将他吞没。
除了老旧空调开始发出嗡鸣外,1206房间寂静得像是没人来过。
颖县是个小镇。
住宿酒店的客人不多。
今天却格外热闹。
霍景盛和王振野上楼没多久,大门外又有七个人大咧咧地进来了。
荣青跟在强哥身边,对其余五人道:“你们就在外边等着。”
“要是真有剩下的,也少不了你们的好。”
他挤挤眼,跟着强哥乐颠颠地往里进。
走到前台时,给前台两个美女丢了一包女士香烟盒和一包口香糖。
以及一个小红包。就从一个美女手里接过了一张房卡。
强哥沉声道:“改天请你们吃饭。”
看上去,这位强哥同酒店前台都已经很熟了。
两人顺遂地上了电梯。
走到1206门前,强哥理了理衣襟,问荣青:“我今天帅么。”
荣青在心里翻白眼。
帅,蟋蟀的蟀。
但他不说,只一味地对强哥竖大拇指。
强哥刷卡,开门。
屋子里,独守空房的人儿似乎正要睡下。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小小的卫生间亮着微弱的灯。
但却并没有水声传来。
强哥脑子里幻想着什么东西,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
他上前去拧门把手。
里边没反锁,拧开得很轻易。
门开后,强哥愣住:“人呢。”
“荣青你是不是记错了房间?”
荣青也挠起了脑袋:“不应该啊。”
“我记得清清楚楚。”
“强哥要不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这到底是1206吗!”
“当然是1206。”
一个低沉、森冷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暴戾的气息。仿佛,是暴风雨前刮过的一阵闷沉沉的风。
“谁!”
“强哥是你在说话吗?”荣青瞪大眼睛:“这可不像是嫩豆腐该有的声音啊。”
“妈的。”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
“灯在你手边,你他妈开了灯不就知道了。”
荣青手忙脚乱地开灯。
“啪”地一声。
灯亮了。
两个人眼珠子倏然溜圆。
他们——
看见了坐在黑暗里,不动声色,一双冷眼正沉沉盯着他们的…霍景盛!
第63章 告诉
强哥猛地后退撞上墙壁, 后脑勺磕得生疼:“操!霍景盛?!”
荣青的喉结剧烈滚动,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不,不是霍景盛。”
“霍景盛怎么会来这里。”
“乔锦途说, 就是个长得像的!”
话音未落,强哥已经疯狂拧动门把手。金属部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门缝外却传来诡异的吸力——有人抵着门, 将他们的生路封死在方寸之间。
荣青突然意识到更可怕的事。
黑暗中那个始终未动的人影,连衣角都没皱一下。这种绝对的从容,绝非普通富豪所能企及。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上位者气场,正随着空调的冷风一寸寸冻结他们的血液。
“乔锦途…”荣青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前闪过那小子奸诈的声音。等出去后, 他一定要亲手把那个杂种的手指一根根碾碎——如果还能出去的话。
门把手突然“咔嗒”断裂。
强哥看着掌心里扭曲的金属件,崩溃地“操”了一声。
而不远处,交叠的双腿缓缓放下,身形高大的男人起身。腕表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这间房。”
“还记得吗?”霍景盛活动指关节。
强哥的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仿佛这样就能穿透出去:“不…不记得…”喉管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挤出破碎的求饶:“霍爷…我们真是走错…”
荣青突然扑通跪下,哆嗦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中华。烟盒在他剧烈发抖的手中哗啦作响:“霍爷您…您抽烟!我们这种下贱坯子哪配记住您的事…”
泛黄的指甲抠开烟盒时, 两根香烟啪嗒掉在地毯上:“我们就是些无业游民…求您…”
霍景盛忽然轻笑一声。
鞋底踩过荣青的手指,在破天的哀嚎里, 停在强哥面前。
强哥瞪大眼睛,还未开口,直接被砸过来的铁拳掀翻在地。
霍景盛踩住他的脸, 沉声道:“你在这里等过乔宴。”
霍景盛的手太狠。
只一拳, 强哥就流了鼻血,耳朵嗡嗡作响,大脑几乎顷刻空白。
随后, 一拳、两拳…
一脚、两脚…
与其说是报仇,不如说是泄愤。
强哥昏过去的时候终于恍惚记起——
乔怀庆把乔宴卖给自己那天,给自己的房间号…似乎,似乎真的就是现在的这间房…
王振野站在门外,兢兢业业守了很久。
直到霍景盛在门里叫开他。
王振野正要自外边开门。
不料霍景盛从里边一拳砸穿门把手…
修长有力的手指,掰开破破烂烂的残把,拉开门走了出来。
王振野滚动喉结:“警察很快就到。”
“律师团也在连夜赶来。”
“监控显示他们非法闯入。我们是防卫。”
王振野跟着霍景盛进房间。
王振野把昏迷的两人拉进墙角靠好。而后扶正翻倒的茶几,捡起碎裂的台灯…把破损的物资集合整理,以便酒店方定损赔付。
洗手间的镜面映出霍景盛慢条斯理洗手的画面。血丝在水流中旋转着消失,当他发现大衣袖口沾染的血点时,昂贵的牛绒面料像垃圾般被扔进桶里。
警察来时,墙角的两人还在昏睡。
王振野在民警走进房间前,往两人脸上泼了一瓶矿泉水。
霍景盛配合着做了笔录。
两个人哆嗦着对自己“非法入室”并“强/奸/未遂”的罪行供认不讳。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