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点头:“好!”
霍景盛认真道:“下次宝宝再想我。”
“要告诉我。”
“做不做得到?”
乔宴犹豫片刻,终于又道:“好~”
霍景盛道:“很乖。”
“再奖励一个愿望。”
“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和我讲。”
霍景盛用真丝手帕拧了温水,轻轻地给乔宴擦脸。
乔宴小声道:“霍景盛…三十秒…”
霍景盛笑着轻声道:“才三十秒。要不要再多看会儿?”
乔宴被霍景盛擦得脸颊烫烫的,心里痒痒的。
很舒服…舒服到看东西的时候眼神都难以聚焦。
他有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舒服得哼出声的感觉。所以很紧地抿着嘴。
乔宴当然想再多看一会儿。
但是…他觉得他现在的眼睛一定很奇怪。
他红着耳根。
臊眉耷眼地摇了摇头。
这天夜里。
霍景盛把乔宴哄睡着后,爬起来在海柔给他的记录本上,长篇大段地写到了深夜。
——明明只是一天的记录,却用了比平时三倍都不止的篇幅。
翌日,乔宴早起洗脸刷牙时,正在想今天居家做什么。
不料霍景盛竟然问他:“乔宴。今天一起。”
乔宴愣了下:“一起什么?”
霍景盛道:“跟我一起工作。上午有个三小时的规划案。下午要看几个正在施工的矿山项目。”
乔宴睁大眼睛。
这可是前端的事,是大工程!
文/化/部天天嚷着自己是边角料!
这么好的机会,真落到他文/化/部顾问的头上啦?
乔宴深谙霍景盛的公私分明。
没往别处想,声音里有些雀跃:“需要用到我乔顾问出面啦?”
霍景盛道:“嗯。给许女士展现展现总部文化。”
乔宴激动极了!
洗完脸就央着霍景盛带他到换衣间,他今天不要穿休闲服了!
他要让霍景盛给他搭商务造型!
连着两天,乔宴都郑重其事地随霍景盛出席。
第一天是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衬得他像株挺拔的小白杨。
第二天换成温润的米色套装,更添几分清秀的书卷气。
连称呼都从亲昵的“许伯母”变成了规规矩矩的“许女士”。
举手投足间尽是专业顾问的范儿。
许舒和着实被这转变惊到了。
即便她见多识广,对乔宴这样能随时切换模式的“新鲜物种”也感到新奇——明明前两天还是个窝在儿子怀里撒娇的小孩儿,转眼就成了进退有度的职场精英。
不过许舒和毕竟是许舒和。
没对乔宴的改变有任何多余的提问和置喙。
许舒和一连住了五个夜晚。
比预计的时间多出了三天。
第六天是返程的日子。
于是,在第五晚吃过晚饭的时候,乔宴怀着紧张的、雀跃的、跃跃欲试的心情。
决定打算送出自己的礼物!
这天晚上,例行了三个人的观影之后。
乔宴偷工减料地做了一小会儿消食操,就摸到大厅的阳台,找许舒和了。
当时霍景盛接了个重要电话,去了书房。
让王姨看着乔宴。
而许舒和,一个人站在阳台咬着雪茄吞云吐雾地吹风。
乔宴怀里抱着个包装华丽、却略显笨拙的礼物盒子。
慢吞吞挪到阳台,小声叫到:“伯…伯母~”
许舒和转过脸,低下头看他。
随后,反手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不等乔宴开口。
许舒和反而先道:“小宴。”
“有兴趣跟伯母走走么?”
第50章 维护
乔宴抱着礼物盒子, 跟在许舒和屁股后边下楼。
许舒和走得不快,但因为腿长跨步大,乔宴跟得还是有些吃力。
好在许舒和走两步, 就会停下来等他一步。
使得两个人随时保持在一个相当合适的距离。
不近,也不远。
倘若乔宴一脚踩空也没关系。
许舒和的距离刚好能够牢牢抓住他。
推开一楼正厅的复古大门,门外寒风顿时涌入。
乔宴下来没穿外套, 许舒和就随手扯下她的风衣,搭在乔宴肩膀。
乔宴身体突然紧绷。
他紧张地道:“我下来忘了加衣,我上去拿吧!”
外边冷,他怕许舒和自己冻到。
岂料许舒和淡道:“披好。”
是命令式的、不容置喙的语气。
乔宴脑袋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听话地拉紧了风衣。
眼看着许舒和三步并做两步走进门外的风里。
乔宴赶紧追上去。
深秋的夜, 带着一股冷冽的草木气。
但许舒和的衣服上,有股…很暖的味道。
和霍景盛的有些像…却不太像。
都是木质调,但许舒和的木质调里,却多了一股乔宴说不出的感觉。
乔宴好奇使劲嗅了下, 莫名打了个寒颤。
说不上原因。
乔宴跟许舒和走了一会儿,饶是披着大衣也有点冷。
但许舒和只穿着薄毛衣和短裤,踩着短靴。笔直的长腿裸露在风里, 没有任何不适。
整个人显得不惧风霜,活力十足。
许舒和带着乔宴进了恒温玻璃画室。
关上了门。
“坐。”许舒和站在休息区, 反客为主。
乔宴乖乖地挪过去。
坐在许舒和对面的沙发上,坐姿端正,腰板挺直, 膝盖很规矩地并拢。
唯两只手还紧紧抱着礼物盒子。
乔宴的双眼不敢乱看。
心里小鹿乱撞。
既想在许舒和面前积极表现, 最好装出能照顾霍景盛的样子,让她放心。又矛盾地害怕主动表现…怕许舒和觉得他别有所图。
许舒和看着乔宴,开门见山:“小宴。”
“霍景盛欺负过你么。”
乔宴睫毛颤了颤, 几乎是立刻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过我。”
许舒和道:“是他教你对人这么说。”
“还是你自己想这么说。”
乔宴语气有些急促:“我,我自己想这么说的!”
“伯母,霍景盛…很好!”
“不欺负我!”
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口不择言道:“他…他天天都给我钱花!”
许舒和看了乔宴三秒。
像在判断什么。
三秒后,语气放得更加柔和:“别紧张。”
“我知道了。”
“怀里抱着的,是要给我?”
乔宴更紧张了。
他手指紧紧攥着礼物盒子,细仃仃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他耳根红红的,准备好的活泼可爱、更能讨好许舒和的台词,被吓得一句想不起来,只剩下本能回答:“给,给伯母的!”
乔宴像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学生。
毕恭毕敬地站起,两只手抬起来,捧着盒子,献宝似地递给许舒和。
许舒和很轻地笑了一下。
她拍拍身侧:“小宴。坐过来。”
乔宴肢体僵硬地、乖乖坐了过去。
许舒和接过盒子,剥开笨拙的包装纸,打开盒盖,就看见一只漂亮的黑色挎包。
许舒和伸手摸了摸:“谢谢小宴。”
“伯母很喜欢。”
乔宴松了口气!
心里的忐忑落地后,变成了被认可的羞涩:“谢谢伯母喜欢…”
许舒和笑了一下。
把目光更深地落在乔宴身上。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用这种理由谢人的。
许舒和突然伸手,摸了摸乔宴的头发。
轻声道:“有片叶子。”
乔宴一动不动,乖乖地任由许舒和摸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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